小树林中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本是过来寻乐游玩,却意外撞见公主与外男幽会。 认出了跪在下边的两人,欣荣长公主气得手直抖,手中的帕子险些扯坏。 她一会儿指着身着男装的薇安公主,一会儿又哆哆嗦嗦指向锦衣男子,满腹邪火乱窜,脑子炸成一锅粥,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一个是自家弟弟甚为宠爱的女儿,另一个则是自家小姑膝下的唯一嫡子。 众人只见薇安公主为了方便掩饰,身着男子胡装,只是衣襟领口略为松散些,发鬓散乱,脸色胀红,也不知道刚刚如何缱绻绸缪。 她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止不住地啜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薇安公主恨恨地抬头瞪着燕明熹,上回在佛寺中便是被这人给发现。 且当时,还有许多贵族郎君们,若说不是燕明熹设计的,她绝不相信。 这宫中皆是她阿娘的眼线,也从未回报说燕明熹有任何奇怪之举,她这才放心与赵郎见面。 薇安公主万分疑惑,燕明熹从前是最不爱管闲事的性子,燕明熹以她的身份为荣,原配嫡出公主,那是值得她如此嚣张的尊贵身份。 从前她陷害、泼她脏水,燕明熹都不为所动,更别说揪她把柄,怎么一落水后就转了性子了? “咦?果真是赵世澈,不过他不是正在与...”人群中有人嘀咕了一句,便被自家母亲狠狠拍了头,随即闭嘴了。 燕明熹听闻,发出轻轻一声笑,便赶紧垂下头,握紧双拳,装做万分不敢置信的神色。 众贵妇惊诧,这锦衣男子竟是赵家大公子。 他是长安城公认的翩翩君子,虽说于学问底子上胜不过另外几位一同启蒙的同窗,但也是通过了今年明经科的选拔。 只是自事发起,只低头沉默不语,一点维护心爱女子之意都无,免不了让人觉着毫无担当。 “还赵家嫡孙呢,这些年赵家都快被踢出八大家了,这是想攀上皇家了?前个儿还死缠烂打地巴着楼家呢...” “嘘...莫说了,等会儿被听见有你好受的。” 燕明熹竖起耳朵,一瞬未错,唇边含一丝笑,将前世所听闻、以及九和所回禀的内容稍加联系,想来他们二人的婚事还有得闹呢。 她剜了赵世澈一眼,燕婉婷自去年及笄后,阿爷便有意替她选驸马,这个赵公子若真是有心,本该在去年便请旨赐婚,用甜言蜜语拖着女子,转头便别有用心,无非是想替自己寻个更有力的靠山尔尔。 燕明熹輕哂,又将一旁扑上来的蝇虫随手赶走。 薇安公主膝行跪爬至皇后身边,扯着皇后的裙角呜噎:“娘娘,我与赵大公子确实两情相悦,但我们端正守礼,绝无越矩,清清白白。” 燕明熹神色疏离地冷眼瞧着,只觉得薇安公主可怜可笑,事已至此,还看不清赵世澈这虚伪小人的做派。 欣荣长公主气个倒仰,趔趄了一下,燕明熹眼明手快地上前扶著她,瞥了眼一旁的时夏。 时夏立刻拿出一件石青色披风给薇安公主披上。 燕明熹走向皇后,屈膝行礼,柔声道:“皇后殿下,不若先让婉婷先去梳洗,稍后再召来回话。” 众人皆知薇安公主与宗敬公主向来不合,此情此景,燕明熹挺身而出为她解围,实在大度,只是更为疑惑,那宗敬公主的那些流言蜚语,究竟是從哪兒傳出的呢? 皇后紧蹙的眉一扬,点点头,吩咐宫人们先将一同来的贵客们请回席宴,之后拍了拍燕明熹的手交代道:“好孩子,这儿就先交给妳,之后便将人带来芷荣殿来。”说罢便领着众夫人回到宴席中 燕明熹含笑着恭送皇后等人离开。 一转头笑容顿失,“将他二人分别看押,燕婉婷梳洗完毕后带去芷荣殿。啊,看紧她,等会儿她身上可不许多了少了什么。” 她眼神余光瞥见有个小宦官,正偷偷摸摸地膝行后退,想来是要去给贵妃通风报信。 燕明熹冷笑一声,心道:正等着妳呢,这丑角可不是越多越热闹吗。 *** 芷荣殿位于大明宫内,庭宫绰约,富贵清幽;宫人们井然有序、目不斜视,果真是出自中宫的宫人,行止之间皆是精心教导过的。 但眼下气氛却隐隐透出一丝剑拔驽张之感,众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燕明熹还未进殿门,便听见里头传来妇人大哭之声。 皇后端坐于凤座上首,神情端庄肃穆,她微微皱眉,像是极力在忍耐什么似的。 只见一宫装美貌妇人,珠翠环绕,身着上好绫罗,跪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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