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园提醒马皓:“戴阳费了这么大劲找到陈郡月和你结婚,一定是想从你这儿找到什么东西?那东西是什么?让他忌讳到现在?”
关朔:“你要好好想清楚,故意杀人是重罪,你想和戴阳背上同一个罪名,一起坐牢?”
马皓仍然攥着那张报告单。
“戴阳杀人,关我屁事。是他自己神经病犯了,把毕骁推了下去。”
陆园:“他和毕骁有什么深仇旧怨,要把人推下去?”
马皓吐出一口气,心里有气发不出来:“你问我,我问谁?”
陆园继续提问:“毕骁坠楼时,
为什么会戴着你的帽子?”
马皓轻笑一声,难以辨别这笑里的情绪:“哦,毕骁啊,他老早就想要我的帽子,正好当时帽子我戴着,他老是看我的帽子,我就把帽子给他了。谁知道他那么倒霉,就被推下去了。”
他换了个坐姿,又道:“警察同志,你们不会认为戴阳想杀的是我吧?”
陆园的笔尖一顿。
关朔继续问:“你把东西放哪儿了?”
事已至此,警察都有案发现场的照片了,马皓可不想替戴阳背上罪名。
马皓:“在硬盘里,我有好几个,你们想要哪个?”
*
从审讯室中出来,陆园和关朔迎面碰上吕一和单思博。
几人重新回到办公室里坐下。
吕一道:“我们把支蕊和向冬含放在一起,问着问着这两女人吵起来了。”
单思博:“向冬含说戴阳有暴力倾向,她去过戴阳的公司,戴阳当时把桌上的茶壶往员工头上砸,还砸出血了。所以每次戴阳来约支蕊,她都劝支蕊别去,结果支蕊还是去了,把她气得半死,两人吵的昏天黑地。”
吕一继续说道:“然后支蕊骂向冬含不安好心,明明她和马皓只是吃个饭唱个k,向冬含造谣她和马皓睡过不少次,连家长都见过了,马上结婚,还添油加醋的和戴阳说。”
单思博:“然后向冬含说,本来戴阳据不是支蕊喜欢的款,她说的狠一点,正好让戴阳死心……”
吕一:“具体就是这样,那两女人笔录都签字了。”
他把笔录递给关朔和陆园看了一遍。
笔录上基本是支蕊和向冬含的吵架记录。
案情到这儿基本明朗。
关朔派人去马皓说的地方取出硬盘,找到他拍到的视频以及一些录音记录。
视频有些暗,只能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把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推下了楼。
刑侦办的人又看了一眼毕骁和马皓的照片。
这两人身高一样,身材相近,再加上当时昏暗的环境,确实容易认错人。
看完视频,众人纷纷无语。
“都要杀人了,也不先确认一下。”
“马皓就是故意的,他好好的换什么帽子。”
……
人证物证都在,对戴阳也进行了最后一波审讯。
戴阳看着人证物证,久久没有出声,最后忍着气说,要告马皓敲诈勒索。
刑侦办的人都看出来这两人是真的结了仇。
案情整理完毕后,被提交到了检察院。
这个案子忙完,刑侦办的人就飞回了江市。
到江市的那天,江市正在下雨。
雨水滴滴答答落下,关朔给几人放了假。
来回一路颠簸,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回到江市,陆园先好好睡了一觉。
梦里光线昏暗,陆园心想不会又到了阴境了吧。
她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旁边雾气升腾。
不是摆渡人在的河边。
这地方陆园没来过。
反正也醒不过来,陆园干脆坐在原地。
有人穿过雾气走向她,但雾气深重,陆园看不分明。
直到那人在陆园三米外停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带着胡须的脸。
陆园怔了片刻,然后哭道:“爸,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陆长志:“哭什么。”
他摸了把自己的胡须,说道:“这边鬼差都喜欢这么留。”
陆园的眼泪还没流下来,就被迫收了回去。
她一言难尽道:“你就这样去见我妈?我妈人真好,居然没说你老了。”
陆长志斜眼看了一眼长大的闺女。
“你都这么大了,我当然老了。”
父女俩面对面坐下,陆园站起来想挪挪,结果发现这边雾气浓重,过不去。
陆长志:“就这样,坐。”
陆园:“哦。”
她委委屈屈坐下。
“爸,你都不来找我。”
陆长志:“你一个活人,我去找你干什么。活干的怎么样?适应吗?”
陆园:“挺好的,就是我全年无休,经常通宵。”
陆长志习惯道:“办案是这样,我现在都不睡觉。”
陆园:“可、可我还活着啊。”
陆长志:“不然你愿意到阴境去吗?里面什么都没有,天天乱糟糟的。”
陆园连忙摇头。
陆长志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我琢磨了很久,才想到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