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看着他大义凛然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这样就能将事情囫囵过去?老身倒有好些话要问问你!”
乔定新嚣张道:“我没什么好跟你们说的!横竖我是澧水国的皇子,无论你们再怎么处事,也不能杀了我解决问题。”
他的神情里甚至又几分嚣张,根本不将陈英当做一回事。
但他也着实有几分小聪明,知道说多错多,就干脆不回答陈英的问题。
可陈英执掌九重山那么多年,岂是好糊弄的?
陈英问道:“旁的也就算了,你想教训裕丰,总得知道飞鹰涧的打开之法吧?否则那结界他可进不去。既然是你主使,那你是如何打开飞鹰涧的?”
乔定新一愣。
原本逼裕丰靠近飞鹰涧是他和乔定元的任务,而负责打开结界的却是皇姊。
他根本不懂飞鹰涧的奥秘所在。
“我,我就是……”
乔定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楼云溪悠悠开口,“陈英姑姑,会不会是乔涟漪将法子告诉他的!说不定是乔涟漪离开天阙殿以后曾与他们提起过飞鹰涧的结界,就是那时被他知道了破解之法!”
乔定新忙道:“没
错!就是我从皇姊那里听来的,不过我不想你们追究我皇姊的罪责,所以一直不肯说罢了。”
他为了圆上自己说的话,毫不犹豫就肯定了楼云溪的猜想。
却不想正好中了楼云溪的计。
楼云溪追问道:“不过这打开结界的方法不容易,你真的听一次就记住了?”
乔定新骄傲不已:“那是当然,我聪明着呢!法子就是我从皇姊那里打听来的!”
乔涟漪眼皮直跳。
蠢货快闭嘴吧!
楼云溪勾勾唇角,“照这么说,澧水国的帝姬也有泄露九重山秘密的嫌疑。是否要一同问责?陈英姑姑,从前泄露九重山重大机密的人是如何处置的?”
陈英冷笑了声。
“自然要抓起来关入水牢,永生永世地囚禁。以儆效尤。”
墨见川极为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能服众。”
乔定新一愣,连忙又道:“不可!凭什么抓我皇姊!”
陈英严肃道:“与飞鹰涧有关的事历代圣女都要守口如瓶不得外传,此事若与你皇姊有关,那你们姐弟二人都难辞其咎!一个都跑不了!”
乔涟漪脸色一白,“姑姑!”
乔定新见状连忙改口道,“不,此事与我
皇姊无关。其实不是皇姊告诉我的法子,是我从别处打听来的!”
纳兰馨绕着头发道:“你糊弄谁呢,短短片刻钟里你改了几次口供?真当大家是傻的!要真是从别处打听来的,那你倒是说说那个告诉你破解之法的人是谁。”
乔定新一阵沉默。
他当然说不出来那人是谁,这一切不过是他现编的。
赵冼岚补刀道:“你宁愿栽赃你皇姊也不说出那人是谁,还真是姐弟情深。”
乔涟漪见躲不过去,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她双手叠在身前对着陈英虔诚一拜。
“姑姑,我知道错了!我也不过是离开天阙殿太久,想念这里的事情,才与他们提起了几句。请您念我初犯也为铸成大错的份儿上,网开一面。”
九重山上的规定列国管不着,尤其是与飞鹰涧有关之事。
这种当上圣女必须要恪守的条文她犯了,若惊扰了里面的东西,就算是澧水国的国主来了都保不住她。
乔涟漪深知其中的厉害,自然不敢再逞能嘴硬。
楼云溪眉梢一挑。
她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比起那水牢之苦,她竟然愿意当众认错。
乔涟绣连忙帮腔:“姑姑,您就
放我皇姊一马吧!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您抓我四皇兄认罪还不够吗?非要闹得澧水国和九重山不和睦才行吗?”
乔涟漪拜服在陈英面前,身体都跟着瑟瑟发抖。
她见过那水牢的冰冷幽深,她是澧水国帝姬,是断不能去那儿的!
陈英垂眸望着她发抖的背脊,冷冷道:“念在你曾是天阙圣女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乔涟漪顿时欣喜道:“多谢姑姑,多谢!”
可下一秒,陈英便接着问道:“你可曾主使此事?到底是不是你故意去害裕丰!若你现在承认,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发落。至于你那皇弟,我也可看在澧水国国主的面子上,让他不至于受太多苦。”
不用受太多苦?
乔定新的眸光突然亮了起来,这是他可以给轻松放过的意思?
那就说明他们澧水国的声望还是很好用的!
“皇姊……”
乔定新几乎是满眼渴望地看向了乔涟漪,却对上了乔涟漪平静的不起一丝涟漪的双眸。
她朱唇轻启,没有一丝犹豫地道:“不是!”
乔定新呼吸一滞,“皇姊!”
而乔涟漪抬起头来,大声说道:“蓄意加害裕丰一事,
与本帝姬无关!”
她知道只要自己认罪,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