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第五空明的连番诘问，司空灵先是脸色微微一变，眉宇间浮现出几分忌惮。
可很快的，她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上，就再次展现出了与往常如出一辙的坚定色彩。
“第五空明，想必你应该也没有将完吧？”
黛眉微蹙着问了一句，旋即司空灵才接着开口，“如果內界界王在天界，当真是足以代表九天这般至高无上的存在，那么天界又何必分内外两界？”
“即便那九位至高无上的大人，不愿轻易干涉俗事，只要让你们三十六位內界界王全权代理不就好了吗？又为何要设立七十二位外界界王？”
司空灵在说出这番话时，无时无刻不在留意观察着对面第五空明的脸色变化。
果不其然，在听到司空灵刚才那番话后，第五空明的脸上，本能的涌现出了一些兴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细微变化。
他的眉头不动声色的抖动了几下，眼神里也是转瞬即逝的掠过了几分异样的色彩。
而第五空明脸上的表情变化，尽管微不可查，尽管转瞬即逝。
但有些细节的东西，还是被刻意观察的司空灵给尽收眼底。
当下司空灵便是微微将眼睛眯成一线，若有所思的沉吟半晌后，这才接着开口。
“至于本王对你第五空明的冒犯，本王并不否认，但这也算事出有因，你们这对父子在这些年来，对万妖界做过什么，只怕你比本王更加清楚吧？”
“此事就算是传到九天耳中，本王也相信那九位大人不会降罪与我，毕竟天界除了少数如你这般败类，倒也还算公正。”
第五空明眼中骤然绽放出几分杀机。
身为內界界王的他，当然知道，九天当年虽说定下规矩，三十六位內界界王，甚至是七十二位外界界王，在天界任何地方都要得到应有的礼遇。
可九天同时也明确的定下了规矩，任何人不得擅自在天界大开杀戒，更不允许随意毁灭天界的任何星球。
至于他第五空明和第五破军父子，与万妖界，与司空灵之间的那点龌龊。
别说是传到九天耳中了，只怕让任何人来评判，都是人家妖族更加占理，都是司空灵更加占理。
“呵呵……公正？所谓的公正，从来都是要有足够的实力来作为基础，你不会跟一只蝼蚁讲公平公正，就像我不会对你苛求什么公平公正一样！”
第五空明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针对司空灵的杀意，便是再不加丝毫掩饰。
是的，原本他还顾忌着自己跟玉尘合作，发起这场围剿万妖界战争的计划。
原本第五空明还打算，留着司空灵去与陆恒谈条件，不说让天玄界投靠灵明界，起码也能帮自己儿子解除身上的禁制的。
可现在。
听到司空灵刚才那番话后，第五空明便不得不重新权衡一下利弊得失了。
要知道第五破军，那个如今变成一条土狗的儿子，可是早就被第五空明给放弃了。
能够解开第五破军身上的禁制固然是最好的，可要真的无法解开禁制，第五空明也早就做好了失去这个儿子的心理准备。
甚至先前在万妖界时，他都曾一气之下，多次尝试过弄死这个小儿子。
直接宰了司空灵，虽然有可能会让天玄界彻底跟自己撕破脸皮。
可第五空明从头到尾都不认为，区区天玄界，或是陆恒有资格跟自己抗衡。
面对灵明界那尊庞然大物时，天玄界的存在，跟卑微的蝼蚁没什么区别。
起码第五空明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到现在，都对此深信不疑。
况且只是杀了一个司空灵，陆恒要是个聪明人的话，也未必会为了这么个妖族女子真正跟自己撕破脸皮。
反观留着司空灵的话，倒仿佛是个不小的隐患……
就这样，第五空明完全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将所有问题反复在脑子里想了一遍。
最终他也是下定决心般，脸上的笑容突然变的阴森可怖起来，“而且就算你自认为此事传到九天耳中，那九位大人会替你主持公道，可你似乎忽略了一点。”
“什么？”
司空灵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下一刻，第五空明突然甩手刺出风雷枪。
枪尖之上，顷刻间喷吐出一道无比凝实，无比霸道的风雷之力。
拇指大小的风雷光束，径自破开无尽虚空，势如破竹的直逼司空灵而去。
“你似乎忘记了，只要你司空灵死在这里，死在本王虚空镜的禁锢空间中，本王再将所有知情的妖族杀光，重新指派一个新的万妖界界王上位，那么这件事……就永远不会被九天知晓，永远不会被任何人知晓！”
这一瞬间，司空灵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杀人灭口四个大字。
不错，此时此刻第五空明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