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衙门的人哪里会听他的,将人带上就走。
王奎他爹哭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她呀,都是这个晦气的女人害的!”
“爹,娘的丧礼我不能去了,你替我跟她说对不起。”
王四合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跪在地上扬天大哭:“报应啊——报应!”
人都带走以后,苏墨阳高喊:“诸位乡亲,鬼由心生,邪由念起,今日这场闹剧,完全是因为一些人的私心所致,我娘子是什么样的人,希望以后你们用心所看,不要听信一些荒谬谣言。
下次说人坏话之前,请拿出你们的证据,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时间,地点,有何人证,物证,准备齐全了再开口,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去衙门告你个诽谤妖言罪!”
他以往虽人冷清,但面对乡里乡亲礼数周到,从无读书人的傲慢,就算做了秀才也是一样。
如今声威并重,言辞凛凛的一番话,听着威慑十足,真跟官老爷似的,让一众村民无不顺从,齐齐应声。
里正也自觉羞愧,竟被一个假道士唬住,演了这么一场害人的把戏。
叶浅浅心中温热,勾了勾他白布缠绕下露出的手指。
他虽年少,却真的有担当,该出言的时候绝不沉默。
苏墨阳侧头看她,眼里流光闪
烁。
“好!今日的戏唱的好!害人者终害己,多行不义必自毙!”
刘氏站起来,“阳哥儿,浅浅,咱们回家。”
苏家的大门关上。
刘氏就叹了口气,“没想到小兰竟遭遇了这些,阳哥儿,你刚才......算了,我待会儿去看看小兰娘。”
她有些事不知道,因为以前和杜家的那点交情,所以心中也是难过。
叶浅浅问苏墨阳:“你和杜小兰,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她对你像是情根深种。”
她的失控,恐怕也是因为他。
在喜欢的人面前,被揭开最不堪的伤疤是很让人崩溃的,杜小兰对苏墨阳不是一般的在意。
“你在想什么,我跟她真没关系!”苏墨阳紧张否认。
“我没想啥呀,就是询问一下,你们是一块儿长大的,怎么着应该也有些情分,我很理解的。虽然她算计过你,但现在也是很可怜了,你是怎么想的?”
可以说,现在她已经名声尽毁,怕是以后处境会很艰难。
她知道杜小兰并不是良善之人。
可同为女人,又觉得悲哀。
为什么女人就要遭受这些不堪?
就像那个道士,想要污蔑她一样。
对付人的方法有很多种,这些人却惯于用最下流的方式,这就是生为女人的悲哀。
无论是
否清白,被泼一盆脏水,就会名声有亏,凭什么?
苏墨阳没有护下杜小兰,让她赤裸裸的去面对各色目光,是为什么?
为什么对一个从小护过的妹妹如此漠然?
“我说我从小就挺烦她,你信吗?”
“啊?”叶浅浅惊讶的睁圆了眼睛,“可是娘说,你小时候很护着她的。”
“娘说?”苏墨阳皱眉,“她还说什么?”
“说原本想撮合你们俩的,若不是我横插一脚,说不定你俩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这怎么可能!娘真是......”苏墨阳脸上尽是想怒又不能怒的神色。
“娘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是挺烦她的,每天顾着林哥儿和巧姐儿都快累死了,偏她整天一副哭哭啼啼被人欺负的模样,有王奎天天跟着,谁欺负她啊!要不是娘叮嘱,我真的不愿搭理她。
尤其是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女同窗捉了一个蝴蝶给她玩,结果弄的她手臂上起了一层疙瘩,她就哭个不停,所有同窗都在责骂那个女同窗,她一句话不为人辩解,倒真像是人家欺负她似的。
还有,她言语间总会带着与我关系十分亲密的意思,弄的同窗都乱说,实在让人烦不胜烦。”
苏墨阳是个知礼的人,现在竟这么背后说人,可见真的烦
透了。
“她对我心思不纯倒是真的,否则也不会用那种药算计我,但你说情根深种,呵!就别侮辱情这一字了。
浅浅,我想告诉你,杜小兰根本不像表面那么柔弱,从灭虫药一事上可看出,她甚至十分恶毒,没有底线。
我现在怀疑,她说的被王奎侮辱,王奎杀赖疤子一事,是不是都有她的一份功劳。
王奎我也算了解,虽冲动无脑,却也不是个逞强好胜不计后果的,只有对杜小兰的事,毫无理性。
你以后,要提防着她。”
叶浅浅都惊呆了。
她不怀疑苏墨阳的判断,只是没想到,所谓青梅竹马的关系原来是这样的。
但杜小兰眼里近乎魔怔似的情愫却是真的。
“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说什么呢?”苏墨阳危险地看着她,“我说的,你记住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话挺多的嘛!”
“你嫌我话多?”
“不嫌不嫌,你的声音好听,都要让我耳朵怀孕了。”
这是什么话?听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