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的男人刹那撩起眼,修瘦健硕的身躯迅捷离地而起,左手环护她头部的同时,右臂抬起格挡住挥击的砖石。
终究是他接下了这一记暴击。
施暴团伙的领头人扔掉砖头,在这时开口:“公子爷爱玩,就把东西交出来,开开心心玩一辈子。”
貌似尊敬的字句下,揭露威胁意味,“我们老板不会为难你。”
话扔下,一行人没再纠缠,迅速离去消失在巷外,行为极是干脆有序。
男人还维持着格挡的动作。
是被砖石砸到痛麻,暂时失去行动力。
“你怎么样?我现在叫车送你去医院!”
盛欲被他虚虚揽护在胸前,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没有说话,没以任何形式给出回应。盛欲干着急,热锅蚂蚁似的在他怀里转过身。
视线恰好撞上他伤迹斑斑的锁骨,和他脖子上那条,被她深刻记忆的“真拉之眼”。
惊诧感无以复加,盛欲抬头向上,张嘴噎了半天,才磕磕绊绊说出两个字:
“江……江峭?”
男人略微凌乱的背头,在额前丝缕垂下,眼角和下颌的淤痕深浅不一,添敷出些许战损后凄败的美。
手臂逐渐恢复知觉,江峭缓缓收回动作,撤身与她分留出一步的距离,与她对视。
旧式路灯微弱光斑,照不透他眼里深寂的阴翳。
“嗯。”他仿佛浅浅应答了她的呼唤,眉目着色淡漠,声线清冷如许。
而后半句,彻底把盛欲劈傻在原地。
江峭眼中抽丝如月的寂凉,口吻坦诚,问她: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