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粘合好的纸铺在地上，用记号笔写下几个大字——
八字、手相、面相、星盘。
学业、事业、恋爱、健康。
祖传技艺，小试牛刀，价钱便宜，十元一次，先看后付。
明彦把书包放在地上，自己坐了上去。
玩家们：“……”
怎么说呢？
明彦不愧是在玄学世家长大的。
搞钱的手段都这么玄学。
封辛歪了歪头，觉得有点新奇。
“你要看看吗？”
明彦抬起头看着她，
“回鬼域再给我钱也行。”
封辛说道：“好啊，看手相？”
“都行。”
明彦对着她伸手，
“手伸过……？”
他稍稍侧头，看向封辛侧后方——
有个圆脸女生，正有点犹豫地看着明彦摆的摊位，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是柳青中学的学生。
明彦笑着问她：
“有什么想算的吗？”
“嗯，有……有的吧？”
女生走近了一些，低着头，腼腆道，
“我想看看健康，可以吗？”
明彦已经有了判断。
这孩子要么是性格软糯，要么就是社恐。
周围也有一些学生眼巴巴地看过来，他们对这个突然出现在校门口的摊位很是好奇。
女生学着明彦，把书包放在了地上。她在明彦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怎么看？手相、面相还是八字？”
明彦说道：“面相吧。”
他闭上了一只眼睛，抬起手，用手指的指腹，轻轻地抹了一下眼尾。
而后，他再度睁开眼睛。
他看了看女生，有些惊讶。
“你是不是经常不舒服？”
明彦说道，
“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是比较虚弱，失眠很厉害，这样肯定会不舒服的。”
女生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她摸了摸头，说道：
“嗯，经常睡不着觉，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没有好办法。”
明彦想了想，说道，
“如果不愿意吃助眠药物，就去找中医调理一下吧。”
女生叹了口气。
她向明彦道谢，付钱。
而后立刻有一个男生走了过来：
“哥们，帮我算一下恋爱呗？”
明彦看了看他，说道：
“你追不到喜欢的女生的，她不喜欢你这款，不过今晚可能会有个机会，你要仔细观察她一下。”
“要在正常接触时间里观察，不要尾随，没有人会喜欢变态的。”
男生拿出了十元钱：
“你再多说点吧？”
“十块钱就只能说这么多。”
明彦收了钱，说道，
“下一位。”
“我可以给更多！”
明彦面无表情道：
“我只算十块钱的。”
明彦在校门口支的小摊逐渐变得热闹起来，时闻一和冯星辉也给他帮忙——
他们三个其实都不太乐意摆摊算命，但没办法，他们必须要赚够八个人的手机话费。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们隔着一段距离，能够看见学校里的教学楼的窗户被点亮。
晚自习就快要开始了，算命小摊前的学生也匆匆忙忙地离开。
学生走了，但是还有家长。
事实证明，人这种生物，无论老幼，都对算命占卜非常有兴趣。
洛惊蛰问：
“你们还上不上晚自习啊？”
“不想上。”
明彦说道，
“我还是在这里算命吧。”
他是真的讨厌高中生活。
“我要去买东西。”
时闻一拿着钱起身，
“把你们的号码发给我，我顺便去给你们交个话费。”
洛惊蛰跟了上去：
“我也去我也去！”
封辛慢悠悠地交代了自己的意图：
“我要去市区逛一下。”
沉不夜问她：
“……我们又没什么钱，你逛什么？”
“钱不是逛街的必需品。”
封辛背着书包，
“年轻人别这么物质。”
她说着就往公交车站牌走去，杨柳市推行绿色低碳出行政策，公交车在早高峰和晚高峰是不收费、免费乘坐的。
虞桐桐拎了下校服的裙摆：
“唉，这裙子好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