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
/系田
『你来当我的狗。』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的,大概率被降谷打得满地找牙。但从琴酒嘴里冒出来,显得理所当然。
降谷只是愣了下,旋即笑开。
这个笑出乎琴酒预料,遂脸色阴沉地问道:“你笑什么?”
降谷忽略琴酒语气里的威胁:“没什么,就是在想琴酒大人看上了我的哪部分能力。论暗杀,组织里你排第一;论推理,你也能让五十岚心服口服。啊,我知道了……”
他说着,猛地凑过去,琴酒像座山岿然不动,要不是降谷及时刹车,两人的嘴唇都能碰到一起。
“少故弄玄虚,有屁快放。”琴酒恶狠狠道。
降谷觉得新奇,避险是人的本能反应,琴酒已经练到连本能反应都能随意克制了吗?
他又仔细端详对方几秒,直到发现那轻颤的睫毛,才挑唇一笑:“金菲士的案子本来该完结了,现在又生波折。要继续调查,必须跟人交往。你懒得做这趴,所以想依靠我,对吧?”
降谷说“依靠”,尾音上扬,语调缱绻,有种道不明的调侃意味。
琴酒皱皱眉,主动后退,拉开和降谷的距离,转瞬又恢复成居高临下的模样:“你不算太蠢。”
经过几天相处,降谷已经很自然地把这句话转化为“琴酒式的夸赞”。
“多谢。”他说,也乖乖缩了回去,脸色端正:“但是Gin,交易讲究公平。你要我鞍前马后,你能给我什么?”
“管理层的位置。”琴酒不假思索回答。
降谷摇摇头:“这句话你之前也说过了,但空口无凭,我怎么相信你。”
两人间的气氛微妙,似剑拔弩张,又似心照不宣的调.情。
琴酒垂眼打量降谷几秒,突然伸手。降谷本能想躲,硬生生克制住。用了十分力的巴掌拍在脸上,很疼,皮肤都像是要肿了。
琴酒望着降谷脸上陡现的红痕,微微勾唇:“想要做管理层就必须敢赌,畏首畏尾的人是不可能服众的。”
降谷闻言,眸光微闪,在琴酒的手缩回去之前,眼疾手快地抓住放在嘴边。
琴酒挑了下眉,饶有兴致地看着。
“这段时间,我可以任你差遣,但伤口消失的时候,你必须兑现你的诺言。”
话音未落,降谷撩开琴酒的风衣袖子,一截冰凉的手腕露出来,被那双皮质黑手套衬得好白。
降谷有些恍神,喉咙跟着发痒,转瞬又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像琴酒拍在脸上的巴掌,降谷咬得很重,不是为了报复,而是带别的什么情绪。
血腥味涌入口腔时,降谷没来由想起五十岚那句略显疯癫的话——
『不能让他吃了你,要吃也是你吃他!』
分不清是降谷先松的口,还是琴酒先撤的手。总之几秒后,男人的手腕上多了个狰狞的牙印,周围的血丝还在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降谷擦擦嘴,挑衅般地看向琴酒。琴酒没看他,只是漫不经心瞥了眼伤口。
“畜牲。”他说。
降谷笑了。
*
因为这个咬痕,两人契约成立,原先的疲倦也被一扫而空。他们找了家酒店,准备加紧调查金菲士的案件。
“一间双人房。”琴酒面无表情说。
中丸静子下午在媒体面前自爆不是别所彻的母亲,只是对方找来的演员。一旁的风见当即要了静子的头发,拿回去跟别所彻做DNA比对。虽然现在结果还没出,但大家心知肚明。
静子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所以琴酒和降谷手上的信息变得很少,除了那只情侣款男表,就只有一本之前金菲士用来给乌丸传递信息的《傲慢与偏见》,而且,两者的指向性是趋同的。
根据朗姆透露的“金菲士隐瞒了成田干事长那些非法勾当的信息”,琴酒和降谷推测,金菲士的恋爱对象很可能是成田的敌人,比如对立党派民主党。
“你对金菲士可能喜欢什么类型,有想法吗?”
“没有。”
话音未落,降谷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望着琴酒,“那你们每个月喝酒都聊点什么?总不见得单拼酒量吧?”
这句话降谷说对了一半,刚进组织时的金菲士酒量很差,为了踏入政界时不时找琴酒来喝,而后演变成一月一次的固定“约会”。
跟金菲士间的往事已经如烟,琴酒不打算告诉第三个人知道。他反问:“那你又喜欢什么类型。”
“爱笑的女人。”降谷盯着琴酒的眼睛,一字一顿说。
其实他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进入警校后忙着训练,等做了卧底好友一个个离去,更是没有这种闲暇的心情。
只不过,琴酒问了,他心跳一顿,本能地给出和面前男人完全相反的答案。
琴酒对着他冷脸的时候更多,所以『爱笑』。
琴酒是男的,所以『女人』。
“无聊的答案。”对方很平淡地说。
降谷:“……”
*
过了会儿,风见用传真机送来厚厚一沓成田的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