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有礼貌但不多
刚好赶上这一幕的舒妙妙:“……”
她说得有些艰难,“高建晨他打丧尸的时候,也没这样呀……”手脚并用还要用上头,情况再险峻点,是不是就要直接上牙咬了。
“我去帮他。”
柳夏毫不犹豫地拎着她的撬棍下了车,她边跑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估算着一会儿挥出去时用多大的力——平时都是奔着一棍子掀翻丧尸的天灵盖去,对着活人当然不能这么狠。
此时拦路的八人已经躺倒了一半,其中一个被高建晨撞晕了头,这会儿还被缠着爬不起来;剩下四个凑做一堆,挥拳蹬腿是什么章法,但架不住他们舞得密,手上还有武器,锋利的刃口和带锈的刃身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这要是被来上一下……流血也就罢了,来个破伤风他们可就彻底抓瞎。
穆志安见无法突破,连忙跑去车里拿来了绳子,把姜泽打倒的两人先捆起来;柳夏路过小腿骨折那人时,先是朝着对方低声说了句抱歉,接着一棍挥到这人右臂上,直接将骨头打断。
“很痛吗?不好意思,第一次打活人还不太熟练。”
柳夏的歉意是真,挥出去的撬棍也是真,从后面跑来的舒妙妙被好友的这一通操作秀得头皮发麻,她大脑宕机,说出来的话却成了别都打断了,她还没打过呢。
一时间抱着腿在地上哀嚎的人不敢嚎了,挣扎着不想被绑的人也不敢动了。
姜泽:“噗!”
“听到了没。”他朝着仍旧伺机逃跑的四人扬扬下巴,“再跑两条腿都给你们打断,你们加起来才八条腿,还不够我们分呢。”
穆志安拍拍手上的灰站到了姜泽身边,“姜哥,他们快没劲了,镰刀都快握不住了。”
言下之意是让他们继续奏乐继续舞,看能舞到什么时候。
其他人是又紧张又惭愧,只能把绑人的绳子拉得更紧,他们好歹也是尸山血海里走过来回的猛人,结果却被这几个撑死就是混混级别的人吓飞了半条魂。
——姜哥也不是次次都要人命的,他们干啥都做好了要杀人的心理准备啊?
这话还不能说,说出来就是丢大人。
找回平日里对付丧尸心态的众人重新支棱了起来,盯着对面那几个外强中干的混混,笑得比他们更加阴狠残忍。对于杀人他们仍有心里抵触,可像柳夏那样只是把人揍到不能行动的程度,他们恨不得高呼一声“我可以”!
“姜哥!让我来!”
“我的撬棍已然饥渴难耐!”
“右边那个归我,他大腿最粗一定很耐打。”
学生仔们叫嚣着要给对面一个好看。
于是局势瞬间逆转,姜泽干脆让他们随便来,自己则是走到了己方唯一负了伤的高建晨身边,从包里拿出酒精纱布给这傻孩子消毒止血。
“谢谢姜哥。”高建晨傻笑,“没用多大劲,不疼的,我妈从小就说我脑门硬,小时候玻璃撞烂了我头都没事。”
但等姜泽的纱布擦到他的鼻子时,他还是没能忍住掉了眼泪,“不是我娇气啊,是真的控制不了。”
“知道了,去吧。”
姜泽往高建晨肩膀上一拍,示意他快去参加集体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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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小车缓慢地往李家村开,车后拴着七个人在走,骨折那人横着放在了后备箱上,让他自己找个地方扒拉着,反正掉下去不管司机事。
“咱们就这么进去,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李铭依旧紧张,哪怕他亲手绑了一个人都止不住,“万一这是个陷阱,他们其实在村里埋伏了成百上千人呢?那我们不就是羊入虎口,给人送温暖去了。”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舒妙妙没好气地白了李铭一眼,“要是真被你说中了,我就先把你嘴巴缝上再去揍别人。”
“真是一村恶霸也挺好。”柳夏正用抹布擦拭着她的撬棍,“那四个人跪得太快,我都没打上第二个——稍微控制一下力道就好,别打脑袋打四肢,就算力气大了点也打不死人。”
“原来如此。”舒妙妙若有所思。
车上另外两位乘客跟着点头,似乎在脑海中演练起了一会儿该怎么动手。
李铭:“……你们不要这么认真啊!万一只有来拦路的那八个是异端呢!”为什么除我之外全员武德充沛,这世界还能不能行了。
他好想抱头痛哭。
好在,逐渐露出全貌的村子让李铭放下了心,不知是村子里的人是末世前就进城打工,还是大部分人家受到了丧
尸的冲击产生了减员,偌大的村子里见不到一个走在路上的人,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好消息,没有丧尸;坏消息;没有人。”
这好与坏互换位置也成立。
舒妙妙叹了口气,摸了摸她放晶核的小口袋,这两天里基本只有出没有入,别说攒够数量从姜泽那儿换戒指了,再这么下去,她换食物的晶核都得厚着脸皮问姜哥赊。
“前面车停了。”柳夏拍拍舒妙妙的脑袋,她花晶核不算过分,省着点还能用挺长一段时间,“先下车吧。李铭。”
“诶,行。”李铭麻溜的把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