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指节上,安抚似的轻轻握住。
“霍述,如果我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你不会死。”
“你会和我一起死吗?”
“我不会自杀。”
“是吗?”
林知言抬指扯开他的领带和领扣,露出左肩处的烫伤,仰首深深看着男人惊讶的双眸,“那这些疤,又是怎么来的?”
回答她的,是一个热烈得几欲窒息的,失而复得的深吻。
他们在夕阳将尽的晦暗中对视,接吻,仿佛要将一切燃烧。
“几年过去,林老师解衣服的手法生疏了,好粗鲁。”
头顶传来一声轻哑的低笑,林知言抬臂攀着他的颈项,不甘示弱地往下压了压。
“是吗?那我以后要找几个人多练练。”
“别找别人,找我就行。随叫随到。”
低沉的笑声愈发肆意,与她呼吸交缠。
男人额发凌乱,领口敞开,眼尾泛着兴奋的浅绯,嗓音里带着近乎蛊惑的愉悦。
“我想你,幺幺。好想好想,想得心脏都抽痛。”
他抓起林知言的手按在心口处,鼻尖抵着她的颈窝,喃喃自语般说,“你看,是不是跳得快要炸裂?我爱你,幺幺……原来这就是爱吗?”
他像是破解了一道伟大的难题,睁着微红的眼,恍然大悟。
随即,他整个人呈现出微醺似的亢奋,一遍又一遍地在林知言耳边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幺幺。”
喷洒在耳畔的呼吸着实撩人,林知言半边脸颊都烫了起来,哪里受得住他神经质般的告白?
季婉说得没错,霍述将他所有的情感都翻译成了躯体反应。
颤抖的呼吸,抽痛的神经,还有微颤的指尖,无不代替他诉说着上瘾般的爱意。
林知言轻轻阖目,情愿再信一次。
两人又吻到了一块儿,像是要将三年的空缺都填满般。她的背脊贴上冰冷的书柜,撞倒了上面的硬壳书,烫金的诗集仰面翻到在地摊上,然而谁也顾及不上。
“等等,你的伤……”
“不用管它,反正已经拆了绷带。”
“不行。”
“别压到骨头就行。”
“霍述!”
林知言气喘吁吁,加重语气,“医生说你至少,要两个月才能运动。”
她轻轻蹙眉,水光潋滟的眸子满是不愿妥协的认真。
两人好不容易才重归于好,霍述哪里还敢造次?
他恋恋不舍地从林知言唇上撤离,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克制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抬手捋了把浓密的头发。
“没关系,都听幺幺的。”
他低头一笑,像是刚梦想成真的少年郎,眉宇间尽显落拓不羁,“三年半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天。”
隐忍的声音哑沉无比,林知言心生不忍,含笑向前,拉下他的颈项印上奖赏的一吻。
霍述喉结滚动,不受控制地追吻上来,反被她轻巧躲开:“好好养伤,来日方长。”
霍述不上不下地晾在那儿,哑然失笑:“幺幺,你学坏了。”
林知言视线往下,顿住,别开视线道:“你去收拾一下吧。”
霍述走过来握住她的腕子,掌心滚烫。
“我洗完出来,你还会在这吗?”
“不然呢?”
“今晚留下来吧。”
“你确定?”
林知言狐疑地看着他,“你还要不要养伤了?”
“留下来吧,房间很多。”
霍述自顾自笑着,指腹摩挲她的腕子,“万一刚才种种都是我的一场美梦,我重新推门进来,你就不见了。”
林知言不置可否,只轻柔一笑:“去吧,注意别弄湿伤口。”
夜间,林知言选择睡在二楼的客房。
中途霍述敲门来看她,给她送了些拜托张姨买来的贴身衣物和洗漱用品。
林知言好不容易将他赶回房间睡觉,洗漱完躺在床上,霍述的微信又紧接着响起。
Shu:【幺幺,睡了吗?】
林知言:【准备睡了,怎么?】
Shu:【没怎么,想你。[亲亲]】
林知言翘了翘唇角:【……】
Shu:【怎么不说话?[亲亲]】
Shu:【幺幺睡着了?[好奇]】
Shu:【真睡着了?[好奇]】
Shu:【晚安,幺幺。[好梦]】
这一觉睡得颇为安稳,醒来时天光大亮。
林知言醒了会儿神,下床拔下充电的手机,一边刷牙一边按照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添加季婉的联系方式。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林知言便换好衣服下楼。
餐厅飘来面点的甜香,她好奇地探首一瞧,只见霍述穿着居家的浅灰色T恤长裤,正殷勤地将早餐一样样端上餐桌。
中式茶点、粥水和豆浆,西式烟熏三明治、坚果虾仁沙拉配咖啡,应有尽有。
林知言有片刻的恍惚,时光仿佛倒流数年,他们从未分开过。
“醒了?”
霍述抬头笑笑。才过了一晚上,他整个人就仿佛从凛冽的冬季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