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要归还名册,踉踉跄跄、精神恍惚地离去。
容诀收回目光,也顺便收回了泄出的一丝怨气。
左仪水旁观了全程。
其实他不懂为何方才桑云惜会如此高兴,甚至会在大师兄说话时打断,正如他不懂为什么大师兄会忽然放出了一丝剑气。
但左仪水想,若是能以此让小师妹消除杂念,多放些心思在剑道上,也是件好事。
至于那个外门弟子,无甚要紧。
这么一想,左仪水微微颔首。
“就如小师妹所言。”
然而容诀却摇了摇头,嘴角扬了起来:“左师弟,你不该如此。”
“你修剑,无论日后择取何道,最重要的就是坚守本心。若总是如此为外物所羁绊,终有一日,会追悔莫及。”
这话再是真心不过。
左仪水抬起头。
对面的青年目光温和,轻描淡写的声音犹带笑意。
这本该是个同门之间兄友弟恭的画面,然而左仪水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比如……
“大师兄方才那一丝剑气,是为了桑宁宁吗?”
容诀毫不意外,轻笑了一声,语气随意的甚至带着些许散漫,说出来的话却直击左仪水心头。
“你记住了她的名字。”
“非但记下,还反复提起。”
左仪水怔忪在原地。
容诀见他如此,唇畔的笑意愈发深,却不是嘲笑,而是有几分寺庙神佛般的宽和悲悯。
他叹了口气,轻轻道:“我以为依照左师弟的性格,绝不会在意无关紧要之人呢。”
白骨无心,人却有心。
只可惜,一叶障目,怨气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