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却没有。
她注视着容诀手臂上深深浅浅的伤痕,蓦然开口。
“大师兄,我在练剑台那次——就是我和桑曜安说话的那一次,是你帮我挡下‘镜’的攻击么?”
嗓音不如以往平静,语速更是稍稍快了些许。
容诀动作一顿,继而叹了口气,直起身无奈道:“小师妹,我方才与你说的话,你是半点都不记么?”
方才说的话?
桑宁宁记性不差,稍微一想,也知道容诀指的是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容诀会这样想,但还是十分郑重地否认:“大师兄没有居心不良,也从不是‘其他人’,我一直都很相信大师兄。”
容诀一怔,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就在刚才,他的脑中浮现出了又一些过往的记忆。
野犬沿街而行,一生冷寂,为数不多的温暖,来自于一个书生,和一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孩童。
陪着它,一起坐在街边,从天黑等到了第二日的天明。
……
又是因桑宁宁而想起的。
循环往复缠绕,因果于此生。
容诀长长的眼睫如春风中扇动的蝶翼轻颤,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都散开了些,自言自语般的轻声开口。
“这样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