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没有重罚,跟老实地承认错误和诚恳认真地表忠心都没有关系,纯粹是康熙站住的儿子渐渐多了,顾及不到序齿排在后面的皇子,也就没有像对年皇子那样看重胤俄的功课。
如果真是这样,那说不定九阿哥违背尚书房的规矩也会被轻轻放。
因为九阿哥和胤俄一样,都是倒霉的序齿卡在中间,刚好被排除出了年皇子的队列,而后面的弟弟又得太快,也实在没有享受几年幼子的待遇。
然,如果把康熙往更坏一点、更偏心一些的方向想,这么轻轻放胤俄,就有可能是在故意放纵,是忌讳胤俄太打眼的出身,主动为心爱的太子排除隐患。
不管是哪种原因,康熙的轻罚对胤俄说都是一件好事。
不需要被康熙看重,反而需要康熙的放纵和“宠溺”。
哪怕这份放纵宠溺中夹杂着毒药,可对早早躺平的胤俄说,掺再多的毒药都是费——只要够咸鱼,康熙的防备辖制就是无用的。
相反,康熙的纵容宠溺,包裹在毒药外面的糖果,那对胤俄说都是实打实的好处。拿了好处还没有损害身利益,怎么算胤俄都赚大了。
“九哥你看,我的红枣大了一些,比之前瞧上去矫健英气了许多!”牵着通体枣红的马驹,胤俄一脸兴奋地摸了摸马头,又高兴地冲站在另一边的九阿哥囔囔了一句。
胤俄进尚书房以后,分到名下的两匹马驹被分别起名为红枣和雪。胤俄的起名方式简单粗暴,就是根据马驹的毛色颜色取的,只听名字就能联想出红枣和雪的模样。
两匹马驹中,胤俄更偏爱红枣,因为红枣品相更好,且精神勃发、英气十足,跑起无是速度还是耐力都胜雪一筹,是一等一的骏马,千里挑一的良驹。
相比于文课,身体素质非常好的胤俄在骑射上更有天赋,己也非常喜欢策马疾驰的感觉——虽然现在还不被允许独驾马,但这不妨碍胤俄幻想,并不妨碍将大半精力投入到骑射上。
入学半个多月,现在的胤俄已可以不用外谙达带着独骑在红枣背上遛弯了——虽然独上马得有人牵着马,而且也不许驾着红枣疾驰,只能让红枣踢踏着蹄子慢慢散步,但这也算是不的进步了。
“哦,是吗~”一旁牵着浮云的九阿哥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并不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胤俄的兴奋,甚至不太明干嘛这么高兴。
候好动贪玩,一刻也停不下的九阿哥出奇地并不算非常喜欢骑射课,跟尚书房的兄弟们相比,九阿哥的骑射水平只是中下,也就比同龄的四阿哥强上一点,远远赶不上其皇子。
也因为九阿哥对骑射不算上心,平日里在校场练习骑射更加偏爱浮云。
浮云是一匹毛色略微带些瑕疵的马,也是一匹母马。
和九阿哥的另一匹马红栗相比,浮云的性格更加温顺,也更加容易操控。虽然浮云的速度耐力都不如红栗,但对不喜骑射的九阿哥说,还是乖巧听话的浮云更好,驾驭浮云不需要太好的骑术,危险也更低。
动作熟练又利落地翻身上了红枣的背,胤俄看了眼侧前方牵着红枣的太监,不由哀叹了一声:“什么候可以独策马啊。我和红枣很有默契的,我的骑术也很好,已可以独御使红枣了。”
九阿哥同样熟练地上了浮云的背——骑射水平中下,那也要看跟谁比。九阿哥确实不太喜欢骑射,但这并不代表骑术很差,在众多外谙达的精心教导下,皇子的骑射水平差也差不到哪里去,除非是先天不足。
此处必须要cue一下四阿哥,射箭水平不行,现在还开不了四力弓,不是本人不够努力,也不是外谙达没有费心教导,实在是四阿哥天生臂力不足,难以驾驭强弓。
骑在红枣背上溜达了两圈,跟它交流了一下感情,培养了一些默契,胤俄翻身从红枣背上下,给低下头靠跟挨挨蹭蹭的红枣喂了几颗松子糖,才任由牵马的太监把红枣牵走。
同样送走浮云的九阿哥靠了,不太提得起精神地蔫蔫道:“接下还要练习射箭……昨天练了好久,我手臂现在还酸呢。”
胤俄倒不觉得累,但也知道九阿哥着实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只想混个及格水平,并不想被外谙达盯着手把手地精心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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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胤俄就说:“要不九哥你召哈哈珠子进宫吧,人多了也好给你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