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春日时村民也能找到水源,只是浑浊不好饮用,也是她们来的早,若是再晚一些,这水一个银铢可买不下来。
而苏鸢一问起旅店的来路,妇女开始讳莫如深。
既然问不出什么,苏鸢只好放妇人离开。
她把托阿提支走让其熬药做饭,看向郑渊低声:“夜晚你去旅店转转,我总觉得那店不太寻常。”
库尔一行人见富丽的客栈谨慎咨询了银钱,意外的是,客栈的开价竟能接受。
他搂着女人豪爽住下,队伍里的人喂了骆驼与马也找地方懒散闲聊休息。
旅店看起来人不多,除了揽客的青年,大堂就一白肤貌美的少妇掌柜,而后院牲棚处也只有一个老人扒拉草堆,不言不语。
这样的配置简直让人提不起戒备,库尔好好睡了一觉,天黑再搂着女人下楼:“店主人呢!怎么也不掌灯?好酒好菜给我送上来。”
“贵人,店里规矩不好燃灯。”
库尔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指使属下打上火折子。
揽客的青年不知道从何处钻出来,正在楼梯对面面无表情看着下来的几人。
库尔没有被他吓到,不满开口:“天黑不点灯怎么看清路!”
“我们家的店宽敞高大,贵人怎会看不清呢?”少妇幽幽走出来,看着库尔笑嗔。
外面天还没黑尽,可衬着少妇的雪肤库尔心里还是一寒。
他搂在女人后腰的手收了收,然后笑望少妇:“不点灯老子吃个屁,兄弟们出门吃饭!”
“贵人,餐食已经准备好了。”少妇神情从容,始终保持着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她拍了拍手。
两个壮汉从一个黑门中抬着烤好的全羊走出来,放在大堂的桌上。
少妇看向错愕的库尔启唇:“贵人,您要的餐食我们已经做好了,若你不吃,钱可是照收哦~”
魅惑的声音伴着一旁队里饥渴的吞咽声。
太他妈香了!
亲信看向库尔:“大哥,这可不便宜,咱们不能浪费!”
少妇好似没看到他身旁哪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接着再次拍手。
一个长相迤逦,穿着清凉的西域女子,抬手拖着酒盘款款而来。
库尔看着对方裸露的腰身还有若隐若现的酥胸眼睛一亮,在女子欲拒还迎的笑容下,他松开怀里的女人跟上去。
女子见库尔坐下,放下托盘,拿起高长的银酒壶为其斟酒,纤纤细指端起酒杯含羞带怯看向他
旅店的确很大,建的也比普通房屋高,墙边的窗上洒下初升的月光更是为这份诱人的餐食增添了些朦胧美。
库尔忍不住伸手摸向她手,女子放下酒杯灵巧一转带起一股香气。
她抬手掩住银铃般的笑声向库尔眨了眨眼:“贵人,奴家可比酒贵。”
她见库尔掏钱,伸手压在他手背妩媚启唇:“诶,不着急,等您用了饭,咱们再好好商量。”
库尔被迷得神志模糊,只能微张嘴一脸笑意傻傻点头。
另一边的苏鸢见天色暗下,看向郑渊点了点头。
郑渊担心苏鸢一人留在居民家,发现一些端倪后调头返回。
苏鸢听到声响诧异心里暗想:“才三刻钟。”
郑渊进屋环顾一圈后看向一旁睡下的托阿提。
两人默契,苏鸢起身跟着出门。
屋内的托阿提睁开眼,悄悄凑到门边观察远处两人。
苏鸢低声开口:“可是探出什么?”
郑渊点了点头:“旅店有一件事很奇怪,那样大的店烛火却很少。”
“这有什么奇怪的?客人少,烛火也不便宜。”苏鸢疑惑看向郑渊。
郑渊摇了摇头:“客人少不是没有,库尔他们用饭喝酒都未点一盏烛火,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这定是奇怪的。”苏鸢沉眸。
然后她又看向郑渊:“附近村民呢?”
“旅店方圆一里都是空地,不过看起来旅店里无光,他们也并未觉得奇怪,而且好似在害怕什么已经早早睡下。”
明目张胆的怪异,苏鸢心底一沉。
可是既然如此大胆,为什么不敢点燃灯火,这对于她们来说应该不碍事。
因此推断,不点燃灯火说明她们有什么忌惮。
“走,我们再去一次。”苏鸢沉声抬步。
托阿提忙缩回身子躺下,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两人进屋,诧异转身,他忙偷摸凑到门口。
“人呢?”
空无一人的黑夜中只有阴森呼啸的风沙,托阿提错愕环顾四周。
“等等。”走在前面的郑渊忙抬手阻止跟上的苏鸢。
太安静了,之前他来还能听到大堂欢笑的吃喝玩乐。
苏鸢环顾一圈,旅店门墙高耸,上面渲染的鲜艳图案在黑夜上恍若张牙舞爪的恶魔。
她扯了扯郑渊示意去另一边。
旅店很大,除了客楼,其他都是一层掩盖在高墙下,院子里很少植物,不知道是防范有心人潜入还是什么。
苏鸢射出铁爪钉在墙上,在郑渊帮助下率先翻身上墙。
两人悄无声息从后院的牲畜棚进入,郑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