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看了风静一眼,对方身形可比小鸢高多了。
“无事。”苏鸢好似知道几人在想什么从容启唇:“只要安置好孟叔,我会想办法出城传消息。”
苏珑望向听命的风静点了点头:“那这几日她最好就在车上,其他的我与渊大哥会应付。”
苏鸢露出笑意,他们都越来越稳重可靠了。
亥时正,也是晚上十点,西域的夜晚才完全来临,而营地远处影影绰绰的树木看起来张牙舞爪。
苏鸢身穿粗麻布丁衣裳,跟着车马轱辘缓缓前行,从一片小丛林显露人前。
“到了,终于到了!”满脸脏污的苏鸢喜极而泣。
驴车上的人道了声“阿弥陀佛。”
再次被剃度的东来双手合十下车,看向苏鸢冲过去的小池:“云儿,切勿急躁。”
苏鸢收回激动,恭敬看向东来欢快开口:“公子,有水。”
月光下踏来的灰白长袍僧人让水池旁的人看楞了眼。
东来看向望过来的人群慈眉善目双手合十道了句:“施主们有礼了。”
“大师,这边请!”
歇息的商人看到东来清俊又怜悯的脸庞忙热情开口。
苏鸢向对方福礼道谢。
“大师从东原而来?”
东来听到一旁好奇的询问,温润望向他启唇:“多谢施主谦让,我等听闻西域佛法高深,不远千里从东原江都而来。”
询问的商人带笑点头,看着东来满目赞赏。
河兮一脸天真看向商人:“请问大叔这是何处?”
“哦,你们往北再走五里就到昆莫范内了,可惜昆莫突然管束,我等只能转道蒲类了。”商人很和气答复她。
苏鸢望向商人,故作侧耳听河兮翻译完,然后凝眉看向东来:“公子这可如何是好?怎么是昆莫!”
东来叹息一声,谦和望向商人:“请问昆莫可有名医?实不相瞒,我家护卫保护我们时不幸被毒虫所伤,沙漠毒虫太过凶恶,我等医术佛法只能保命,可要根治实在艰难。”
苏鸢看向东来一脸钦佩骄傲道:“若不是公子你佛法高深,孟叔早就没命了,您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医者治好他。”
“豁。”商人一脸诧异看向东来:“大师佛法竟如此高深!”
东来心里若不是痛苦万分,怕都维持不出这一副悲天悯人忧郁的气质。
他没有苏鸢能演戏,只好双手合十打坐念了句佛号。
如此以来,旁人更认为他高深莫测了。
苏鸢拿出默出来的现代佛经递给东来,其他人见他诵的经文晦涩深奥更加深以为然,不敢叨扰。
次日。
天还未亮,头顶晨露的苏鸢捧着过滤好的水递到帐篷外:“公子,时辰到了。”
远处的商人好奇看向打水的男子:“现在如此早,什么时辰到了?”
男子是苏鸢在车师买的奴隶中唯一的几个东原人,他听了郑渊几人安排装作哑巴,指了指过来的河兮。
河兮见商人望过来的眼神天真无邪道:“大叔你起这么早?”
商人“呵呵”笑回:“我们也得出发了,早起天暖适合赶路。”
河兮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点了点头。
商人转身看了眼暗处的人,最后还是望向河兮:“你们是不是也急着进城?”
河兮理所应当看向他:“是呀。”
“那是得早起,不过现在城门严格,你们不必如此心急的,他们辰时才开门,你们现在去又不用排队,那不是白白等着?”
河兮一听恍然:“城门开如此晚?”
然后她笑看商人:“谢谢大叔,我们不急,公子习惯了每日寅时末就得起来做早课,他可是灵山寺主持夸赞的凡修,最是勤快不过了。”
果然,没一会,池水旁边驻留的人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奥妙宁心的经文。
暗处的人在册子上添了一笔传给
“开门了,开门了。”苏鸢听到大门沉闷的咯吱声,欢快跑到城门口乖巧排队。
出来的一群守卫看着娇俏的少女毫无防备,左右说着家常闲话开始上值。
“河兮你快来帮我说说,他们说什么呢?”苏鸢一脸迷茫看着耐心的守卫。
守卫见河兮上来,忙指着路引道:“你们批文呢?还有这路引怎么这么烂?”
河兮忙苦着脸抱怨,这一路她们遇到的困难。
守卫听完看向一旁队长模样的人。
身为队长的他早就收到了消息,轻扫了眼路引,向苏鸢几人豪爽摆手:“进吧。”
苏鸢小脸还是茫然,疑惑看向河兮。
河兮咧嘴毫无形象道:“兵爷让我们进呢,小云,快进城。”
苏鸢开心弯眸,冲几个守卫优雅福礼。
一群汉子看着苏鸢露出笑意:“这东原的姑娘就是让人舒心,看看人家一举一动,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守卫里的队长笑嗤几个谈笑的属下一眼:“打起精神,可别放了敌探进城,东原呀。”
他看向东方吧唧了下嘴。
那真是个仙土,吃不完的粮食随意浪费的水源,他是没那个好运气投胎到那边哦,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