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制造冤案的条件。”
“所以……”
林枫看着孙鹤琴,道:“正是因为你的小舅子在,才能在蔡县令给韩成林定罪之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当当,将你的钱财完完整整的送到蔡县令府内!”
“若是没有他,只靠你自己的话,就算你也想到给蔡县令贿赂,但也绝对会是你的存在暴露之后的事了……可是啊,直到韩成林被定罪,你的事可都没有任何人谈起。”
林枫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让众人思绪缓和一下,才说出结论:“也就是说,只靠你自己的话,是不可能达成第三者要求的,而正因为你的小舅子,才让他想看到的一切,都完美的实现了。”
听着林枫的话,孙鹤琴瞳孔剧烈收缩。
整个人只觉得手脚冰凉,他说道:“难道,难道三文,真的是那第三者的人?”
林枫看向他,继续道:“还有两件事,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第一件事,在你被判死刑后,你的家产,已经完全被包三文给接收了,包三文已然实质上成为你孙家的控制者。”
孙鹤琴忙道:“我知道……这也是我愿意的,毕竟我没有别的亲人,犬子还太小,只能让三文暂时撑着。”
“你还真是够相信他的……”
林枫意味深长道:“那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凭什么包三文暗中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为你给蔡夫人牵线,给蔡县令搭桥,可最后你和蔡县令没一个好下场,他却一点事都没有呢?”
“不仅潇洒离去,还继承了你的家业,他得到了你的所有,你还感激他帮你撑起了这个家!他简直就是笑到最后的大赢家!”
孙鹤琴愣了一下,道:“他说……他做的很干净。”
“很干净?”
林枫看着他:“有多干净?别忘了,在你和蔡县令蔡夫人中间奔波的,都是他!什么都没做的人是你,要说干净,你才是最干净的!可他在你们中间做了这么多事,甚至钱财也是他亲自送的,可结果你却说他做的很干净……你难道就不觉得这种所谓的干净很不正常?”
孙鹤琴被林枫问的满头大汗,着实是这一切他没有深究过。
他想了想,忍不住道:“难道……难道他故意藏了一手,其实他也没有亲自出手,他做这些……就是想让我暴露,想要霸占我的家产,故意害我?”
林枫说道:“故意害你有可能……但他难道不知道一旦你的事暴露了,收了你钱财的蔡县令也会因此出事?你觉得就凭你那个见识还没有你多的小舅子,就敢在算你的同时,将蔡县令也给算计了?他就不怕被蔡县令发现,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孙鹤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有!”
林枫看向他:“如果他真的只是单纯要害你,那他完全可以直接找到蔡县令,告诉蔡县令你杀了人,这不就是最简单的事?何必还要为你与蔡县令牵线搭桥?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也陷入其中吗?”
孙鹤琴咽着吐沫点着头,他终于完全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了。
也终于察觉到太不合理了。
包三文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为了害自己,还是为了抢夺家产,都不合理!唯一的解释只有……他是被人要求这样做的!
被谁?
毫无疑问,只有那个藏得最深的第三者!
希望通过包三文利用自己,达到拉蔡翁义下水的第三者!
他不由咽着吐沫,脸色发白又满脸愤怒,咬牙切齿道:“我当真没想到,这个包三文竟然如此吃里扒外,竟然和外人联手,连我都敢算计!”
“他人呢!让他滚出来!”
他一边愤怒大吼,一边看向人群,寻找着这个白眼狼的踪迹:“我要问问他,这些年我待他如何?他为何如此吃里扒外?他就没有良心吗?”
林枫见孙鹤琴寻找包三文的身影,缓缓道:“别找了……你找不到他的。”
“什么?”
“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你的小舅子包三文,死了。”
“什么!?死了?”
孙鹤琴满脸意外,他在牢内并不知晓此事。
林枫看向他:“就在本官来的当天,就在本官在大牢里向你问话的那段时间……他跌入河中溺亡了。”
孙鹤琴愣住了,听着包三文身死的事,他竟是不知道自己该是骂他死得好,还是该悲伤。
林枫看着沉默下来的孙鹤琴,道:“仵作无法确定他是不小心掉入河中,还是被人推下河的。”
“但本官通过调查得知,他在死前是被一个神秘人从府里叫出去的,然后没多久就死了……再加上本官对其的推断,认为他是第三者收买的人……”
孙鹤琴怔怔道:“所以不是意外,而是那个第三者见你来了,怕你从包三文身上查出什么来,直接杀人灭口了?”
林枫点了点头:“他不死,本官还没法确定自己对包三文的怀疑是否准确,可他一死……便足以验证本官的推测了。”
“那第三者固然灭了口,但却殊不知,反而因此让本官确定了心中的怀疑,确定了包三文绝对是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