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大一会儿,贺忱的耳朵忽然又失聪了。
他看着高管们张张合合的嘴,面露沉吟,六师父这到底是给他下了多少毒啊。
他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他没有让他同时发作,不然那场面真的有点惊悚。
被他盯着的高管也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了,然后就看到他又取出一颗黑色药丸吃了下去。
他们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拿出瓷瓶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了过来,今天的贺总,看起来格外病弱啊。
他们都好奇他这次是要吃什么颜色的药了,却发现他迟迟没有动,正在做报告的高管声音都不由得弱了下去。
“抱歉。”贺忱开口道,“麻烦帮我找一下里面绿色的药丸。”
离他最近的高管赶忙上前帮他取出来绿色的,贺忱吃下之后,不过几秒就恢复了视力。
但他依旧假装没有看到他们逐渐惊恐的目光,抬手示意道:“继续。”
一场会议下来,贺忱几乎眼耳口鼻全都出了一遍毛病。
就连高管们也都窃窃私语,猜测贺忱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
助理也担忧道:“贺总,需不需要给你安排一个体检?”
“不用。”贺忱摇头拒绝,“我没事。”
这还没事呢?
身上都快没一个好地方了!
他欲言又止,贺忱却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没多解释什么,重新回到办公室。
看到他,风长水不由有些幸灾乐祸来。
他的那些药,可都是专门做的暂时性的,只要过上几个小时,就算是糖糖把脉,也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他要是敢告状,他就倒打一耙,说他污蔑!
反正没有证据。
而且,他和他之间,糖糖的选择那还用说?
哎呀没办法,被偏爱的就是可以这么有恃无恐。
想到这里,他更加得意。
助理还跟在他身后苦口婆心地说:“贺总,您身体第一啊,您刚才又是流鼻血又是失明失聪的,这也太不正常了,您可千万不要讳疾忌医,该检查就去检查。”
贺忱眼尾扫了眼风长水,见他装作与他无关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好笑。
他故作担忧道:“好吧,那就去安排一下吧,我明天去做体检。”
到时候能检查出东西来算他厉害!
风长水心下得意,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我走了,你自己玩吧。”
下午没几个小时就下班了,代谢不出去,动手的话容易被发现。
不急,有的是时间,他回去再弄点其他的毒来。
想着,他麻溜地走了。
助理看着他,愣了下,看向贺忱,就发现他嘴角含笑,不由得更奇怪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贺忱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是。”助理抱着一肚子的疑惑走了,总感觉他今天怪怪的。
都说生病的人脾气怪,难道贺总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他更担心了,立刻掏出手机约了体检。
必须要好好检查一下!
办公室里,贺忱掏出手机,姜糖也正好发了条消息过来。
“忱哥,六师父有没有闹你?”
贺忱回了个“嗯”,然后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忍不住说道:“六师父真的很像小孩子。”
姜糖听了,也有些哭笑不得。
六师父这还真是……
她无力扶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忱哥你做得挺好的,顺着六师父就好了,他那个人,其实人不坏,就是跟个老顽童一样,闹腾了点儿。”
“嗯,没事,挺好玩的。”贺忱说。
其实在姜糖出现之前,贺永桥那会儿身体不好,所以他们祖孙两个没有多少的相处时间,就算是在一个房间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周边,也没有什么很有趣的长辈,大伯二伯见了他也都是很严肃的。
六师父这样的人他确实见的不多。
闹是闹了点儿,不过也好哄。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哄他老人家开心了,明天我做个样子,去医院检查一下。”
姜糖说:“肯定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六师父的毒术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他要是真想害人,绝对能杀人于无形。
但他从来没有过。
这也是她说他人不坏的原因。
就是辛苦忱哥了,毕竟配合起来也挺不容易的。
好在贺忱并不介意。
聊了会儿风长水的事,贺忱便转移开话题了,问道:“你怎么样?”
“我?”姜糖看了眼对面笑眯眯的贺永桥,也笑了起来,“我挺好的呀,正在跟贺爷爷下棋呢。”
贺忱已经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了。
他嘴角翘了起来,“爷爷是个臭棋篓子,你也不容易。”
这话被贺永桥听到了,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臭小子,就知道在糖糖面前说我坏话!”
听到这话,姜糖也咯咯笑了起来,赶忙夸道:“忱哥胡说呢,贺爷爷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