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非常胆小,触角才刚碰到她就飞快掉头逃走了,好一会也没有再出现过。
青瑶垫脚有点累,只得遗憾地收回手转向其他地方。
卧室检查后也没有找到特殊的物品,几人不得不从卧室出来前往其他地方查看。
青瑶第一时间想要去窗外看看,可惜二楼窗子她爬不上去只得作罢。
见他们出来吴大发立即跟上:“大师,大师,我老婆这事到底怎么说啊?”
胡元绯拉着他到一楼沙发坐下:“你先跟我们说说事情的始末,什么时候发生的,家里又有没有什么异常东西。”
吴大发哎了一声为几人讲了下来龙去脉。
他和老婆结婚有十几年了,俩人是南方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吴大发家里是做木材和家具生意,这幢别墅里大部分木材都是自家厂里运送来的。他们那地方大多都是搞这个的,他老婆家也一样。婚后他觉得南方市场竞争太激烈便往北发展,老婆也一直辛辛苦苦地跟着他出来奔波,两人几年前在兴环市买了房,一年有几个月在这里住。
这房子装好也有三四年,每年过来住的时候也没见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俩人虽然结婚时间久却没有孩子,早先太辛苦孩子都没了,吴大发心疼老婆,平日除了工作和应酬,一直都很顾家,钱也有相当一部分在老婆手里,现在日子好过了,老婆也不再陪他奔波,安心在家当个富太太。
吴大发除了生意平日也没有什么特殊爱好,闲一点就是四处看看哪里有好木材,哪怕离得远价格高也要收回来。
发现老婆出现异常是在上个月初。
那天他刚从外地收了块上好的黄杨木回来,特别高兴,回来就想找老婆分享一下这次的收获。
由于回来的有点晚,天已经黑了,屋里没开灯,他还以为人不在家,卧室客厅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人,他给老婆打了个电话,声音却是从沙发底下传来的,他疑惑地趴在沙发下望去,就见老婆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披头散发地趴在沙发底下,冲他露出个诡异的笑,嘴角几乎咧到耳后。
他当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以为老婆和他开玩笑,随后他老婆就像只动物一样从下面爬了出来,那双眼睛左右转动,走一步停一下,像是在观察什么。
他讲到这的时候胡元绯打断了他:“你说她像动物一样,能再具体形容一下么?什么样的动物,到底怎么爬的?”
吴大发为了更形象地演示,直接趴在了地上,学着那天老婆的样子拱起手脚朝前爬着,眼睛如狼霄他们刚刚在屋内看到的一样,机械地左右转动,同时脑袋也灵活地四处转着,双手凑在一起搓了搓,随后搓搓脸,放下搓搓手再去搓脸。
那个姿势怎么看怎么眼熟。
三个小孩顿时异口同声地道:“我知道了,是苍蝇!”
吴大发愣在原地:“啊?”, ,
“有鬼?咱们快走!”
青瑶催得比胡元绯还要急,蹬蹬蹬地跑到门边去开门。
狼霄提醒:“也许会有危险,把你的法器都带好。”
上次出事后问渊道长又舍出两张符交给青瑶,青瑶赶忙去抽屉里将符叠好拿上,又从书包里拿出狼霄的爪子揣进口袋里,确定头绳上的山鬼钱还在后,她这才全副武装地走回门口。
车行驶了进一个小时才到地方,刚一下车就见到一个拿着手机的中年男人在小区外的阳光下走来走去。
这会白日里还有点热,男人脸色煞白,额头全都是汗,他回头看眼小区,又看看手表,很想立即离开这里。
眼见人还不来,他准备打个电话再催一下。
正好胡元绯喊了一声:“是刚刚打过电话的吴先生么?”
男人回头看向他们这一行组合愣了一下,怎么捉鬼还带三个孩子,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是我是我,我叫吴大发,大师你们快点跟我来。”
吴大发颇有些资产,住在小区内的别墅里。
他领着人到了门口,开门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抖,按了好几次才按上自己的指纹。
“我,我把她用床单捆起来了,现在关在卧室里。”
这栋房子挺大,足有三层,装修风格是纯中式,入目就是各种看起来就很贵的实木家具。
这里只住了他们夫妻俩,并没有什么保姆阿姨住家。
“我老婆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来,做饭和打扫的阿姨干完活就走。”吴大发解释着,一路上了二楼,停在卧室门口。
还没打开门,几人就听到了从卧室内传来的凄厉叫声,那像是人濒死前的崩溃喊声,只是单纯的叫声,并没有任何叫骂,可能因为喊得时间久了,女人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并不那么尖利,反而有些中性,乍一听像是几个人的声音混在了一起。
吴大发脸更白了,他完全不敢靠近门:“她,我走之前她没有这样。”
狼霄和胡元绯的视线在屋内转着,从进来开始他们就注意到了,这栋别墅内并没有鬼气存在,连阴气也淡淡的。但是普通人家的屋子里如果常年晒不到太阳的地方也可能会存在一些阴气,长久住下来可能会造成关节不适或者感冒生病之类的,都是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