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叶星语离开他的时候。
他心里特别地恨她,可是又忘不掉,白天冷漠嘲讽,夜里心头恸痛。
每次想她了,他就去到榕九台,一个人躺在她房间的床上,回忆他们俩之间的快乐和痛苦,想到好的画面,他会感觉愉悦,想到不好的,他就恨得心中撕裂,反复被这种情绪折磨着,内心病态……
想到这里,他目光深深望向叶星语,“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事。”
“嗯?”
“那时候,你好像离开我了,而我,好像被割裂成了两个人,白天,我很忙,就没事,被大量的工作填满,人高高在上,可一到夜上,我就会恨意汹涌,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别的女人,对我毕恭毕敬,贪恋着迷,可你,却那样无情地离开了我……一点点爱意都不肯给我,让我行尸走肉,痛苦不堪……”
所以他才那么痛苦,反复被恨意撕扯,他甚至觉得,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会一直在爱她和恨她之间反复游走,直到他死去。
可后来,听说她要订婚了,他整个内心都塌陷了,他还是没办法做到放下,所有的感情缠绕在心中,它们只是被束缚住了,而不是消失了,它们被束缚在他心头,像一头随时要爆发的笼中困兽。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要去美洲杀了她……
回忆到这里,他眼中的情绪像是被火焚烧了起来,看起来是那样的痛苦。
叶星语赶紧抱住他,“对不起,老公,我那时候害得你那么痛苦。”
她脸上都是深深的自责。
而封薄言,再无法保持冷静,捧起她的脑袋吻住她。
他将她压在椅背上,一手握住她的双腕举到头顶,另一只手探进她裙摆里,摇尾乞怜一般在她耳边低声说:“老婆,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会疯掉的,会疯掉……”他红着眼,整个人的状态似乎癫狂了。
叶星语知道,是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影响了他,她尽量放松自己,环抱住他的肩膀,“好,我不会在离开你,我会永远爱你。”
他的眼圈渐渐发红,吻住她的红唇,“老婆,我爱你……”
灼热的呼吸席卷了她。
叶星语知道,他此刻需要安慰,没有拒绝,顺从地接受了他……
两人在车上缠绵。
等结束时,天已经有点亮了,叶星语浑身无力躺在他怀里。
而封薄言目光温柔望着她,心中的恨意已经消散了,只剩下柔情。
他越想起那些回忆,他就越爱她。
原来,他真的很爱她,爱到心里扭曲,灵魂沸腾。
他贴着她的唇亲,叶星语吓到拦住他的肩膀,“喂,已经好几次了,不能来了。”
封薄言笑了,凑过来亲她,“谁说我要对你怎么样了?我就是亲亲你。”
他确实只是亲亲她,那个吻里,只有怜爱,没其他因素。
叶星语这才放心,扬眉笑笑,“吓我一跳。”
“如果你不累,我倒是可以再来的。”封薄言笑着说。
叶星语顿时又被吓了,僵着身子说:“我真不行了,浑身酸软,难受。”
“知道,我不碰你。”封薄言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就是觉得你的唇好甜,老想亲。”
叶星语脸红了,这家伙哄人的时候,是真的厉害,分分钟能把人说得面红耳赤。
凌晨三点多,封薄言将叶星语送回了榕九台。
整个家里静静的,没人发现。
叶星语舒了一口气,回到卧室,见到西西熟睡,是彻底放心了。
躺到床上,想着今晚跟他发生的事情,脸烫烫的,心,也甜甜的……
次日。
叶星语是被佣人叫醒的,这个佣人叫丽云,一直跟在叶世华身边照顾他。
“大小姐,老太太跟先生要去祭拜太太,让您现在可以起床了。”丽云在门外喊她。
叶星语睡得迷迷糊糊的,最后还是西西摇醒了她,“妈咪,你听到没有?丽云阿姨说,今天要去祭拜外婆,让你赶紧起来了。”
叶星语听到要去祭拜,强撑着爬了起来。
后来爬山的时候,她走路也是微微颤颤的,有气无力。
叶世华见她不对劲,扶住了她问:“星宝,你怎么了?没力气爬阶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星语哪里敢说,是昨晚被封薄言折腾狠了,摆了摆手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没事。”
“你昨晚不是挺早睡的么?”叶世华问。
叶星语的脸更尴尬了,换了个说辞,“我是说,昨晚我一直做梦,没睡好。”
同时,她在心里骂了封薄言一万句禽兽。
昨晚一折腾起来就没有分寸,搞得她整个人快散架了,今天走路像走在云端里,一步一个腿软。
不过后来,看到了沈织云的坟墓,大家都沉默了。
“织云,妈妈来看你了。”
沈繁画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在坟墓前,盯着沈织云的照片,眼眶红红的。
“我见了你丈夫叶世华,还有你的女儿叶星语,嗯,不得不承认,你的眼光很好,选的男人爱了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