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出来的镜像空间，开始进行镜像穿梭。
确定已经留不住莫凡了，白翩然的表情因愤怒而彻底扭曲。她长发披散，尖声厉叫道:“莫凡你给我等着，今天这事没完。白家的仇，我一定会向你讨回来的。”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冷到几乎能掉出冰渣子的声音，自镜像空间中缓缓传出。
“是你毁掉了我心中仅存的一点美好幻想。更是你逼得我亲手杀了自己所有的至亲之人。让我自己将自己推向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此后，不再有任何顾忌，彻底解放心中的黑暗与恶念。”
“这一切都是拜你白翩然所赐，这一切我都牢记于心。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只希望那一天到来之时，你不要为今天的行为而后悔。后悔自己亲手释放出了一个恶魔。”
说完莫凡便不再去理会白翩然，转而透过镜面看向处于激烈战斗中的萧菲菲。
就像是心有所感，萧菲菲也在这一刻回首看来，目光刚好和莫凡对碰在一起。
视力远超常人的莫凡，看到了其用口型无声的说出了一句话。“保重，我在海城等你。”
莫凡颔首点头，同样以口型回道:“你也一样。还有，千万别忘了你是谁的宠物猫。”
说完不等萧菲菲回话，莫凡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镜子当中。转瞬间，镜面重新变得模糊起来。并且伴随着咔咔咔的声音，一道又一道裂纹浮现在镜子之上。
最终，这面镜子轰然爆碎，化作无数玻璃残渣摔落。镜子破碎，空间通道被彻底切断。
莫凡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想法，说出那句话的。放在从前，这种话是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但经历了今天的事情，莫凡感觉自己又有了一些变化，心理上的变化。
他放下了最后一份不必要的牵挂，磨灭掉了那最后一点点希冀和期待，也摆脱了最后的束缚。
从此之后，他不会再去顾及什么，也没必要去顾及什么。更不会压抑自己潜藏在骨子里的东西。
他不会再去奢求，期待别人给他些什么。他不会再把主动权交给别人，他会掌控一切。想要什么，他会自己去拿。
珍希御兽他想要，那就想办法搞到手。那只小野猫，他很喜欢，舍不得放手，那就彻底把她扛回家，把她变成自己的。
真的再没有什么是不能想和不能做的。那些人可以那样的肆无忌惮。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择手段，他凭什么就不行？
他们不是已经不打算按规矩玩了吗？他又何必再坚持，干脆来个更狠的，直接掀桌子好了。
所谓公平，所谓规矩，那真的不过只是强者讲给弱者听的罢了。
一句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真的能把所有弱者活活噎死。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需要顾及的？尽管放手去做就是了，看谁玩的过谁。
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这，大概就是莫凡此时的内心写照。
看着破碎的镜子，萧菲菲有着一瞬间的愣神。不过转瞬间她就又回过了神来。
当即俏脸微红，在心中轻轻啐了一声，嗔道:“臭流氓，你这还演上瘾了。不过貌似感觉还挺不错的，是怎么回事？”
想着，反手一刀扫开两只机械御兽，萧菲菲遥遥看向战场另外一端的白翩然。嘴角忽然勾起，变得玩味而戏谑，她不禁在心中暗道。
“白翩然，或许今天这事还真的该对你说声谢谢，是你帮他完成了最后的蜕变。”
“你也好，陆晨也罢，都根本无法想象，当他开始决定和你们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肆无忌惮，再无顾虑之时，那样的他会有多可怕。”
莫凡走了，但大战远远还没有结束。今天这件事情势必将形成一场可怕的风暴，席卷全国，甚至全世界。
不久之后，所有人都将知道，那个人，他回来了，并且一复出，就是惊天动地鬼神惊，搅动风云乱天下。管你皇级，帝级，还是圣级，都奈何不得他。
除非携天下大势碾压而来，不然，仅凭几个人就想要奈何他莫凡，简直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