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川伸出两根手指,点在了女人脖子后头的部位。
她顿时身子一僵,倒在地上,再也没法动弹。
我在那女人倒地的一瞬间,就麻溜得拿起绳索将她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张陵川十分满意我的动作:“余百万,如今咱哥俩的默契度可是越来越高了。”
陈和尚的神色一凛,扭头看向张陵川。
“你什么时候偷学了丰城点穴?”
张陵川嗤了一声:“我想学,还用得着偷?”
陈和尚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走了。”
张陵川扭头走得十分潇洒,只剩下我牟足了劲扛起女人跟在他后面。
在回去的路上,我发现平日里还有行人来往的丧葬街,今日是一个人影也见不着。
“老板,我怎么觉得这个丧葬街有些奇怪。”
说着我有些气愤。
“刚才我就在街门口差点被人砍死,陈和尚也不出来帮我。”
张陵川点燃一支烟,缓缓扭过头看我一眼。
“余天一,丧葬街情况比较特殊。”
“除了我和你之外,其余的商家,到死都不能踏出这条街半步。”
“这是丧葬街的规矩。”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你也别怪陈和尚。”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丧葬街怎么还有这劳什子规矩?
许进不许出?
我吃力地把女人搬进香火铺,随口说了句:“听你这么说,这丧葬街倒不像街,像监狱。”
正在抽烟的张陵川突然听我这么一说,也愣了一下。
几秒钟后,他才失笑:“你文化不多,说话倒也精准。”
张陵川眼神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你说得没错,这破地方就他娘的是个监狱!”
进铺,关门。
张陵川随手捡起一枚小石子打在那女人的身上。
她闷哼一声后,身体可以动弹了。
“你叫什么名字,找着鬼脸面具想做什么。”
女人十分硬气,把脸撇过一边不搭理我们。
张陵川轻轻挑眉:“既然不说,留着也没用。余百万,把她丢进地窖里。”
我不知道地窖里到底有什么,但是这位在清风堂内排行前三的女杀手,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惧色。
“你敢!”
“我可是索命门的人!”
张陵川歪着头打量她,懒洋洋开口。
“你的主人没告诉你,只要进了丧葬街,不管是人还是物,都归我张陵川管?”
说完这话,张陵川打开了地窖,随即捡起一个烂布条往女人嘴里一塞,然后便一把将她丢了进去。
“老板,那地窖里到底有什么啊?”
上回的暹罗法师被丢进去后,便再无声息了。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张陵川在里头藏了不少可怕的东西。
见我好奇,张陵川朝我眨了眨眼:“你想知道?要不你也下去看看?”
我忙往后一退:“别别别,我可不想知道里头有什么。”
张陵川被我的模样逗得一乐:“瞧你那怂样。”
他环顾四周,叹了口气:“今天不做生意了,关门,我带你去找死麻子。”
我来不及问他死麻子是谁,忙伸手指向地窖:“老板,里头那女人怎么办?”
张陵川叼了一根烟在嘴里,满不在乎开口。
“索命门的人自小训练残酷,压根就不怕死,也没法严刑逼供出什么东西。”
“丢进地窖里,好好磨一磨,晚上回来保准我们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我有些疑惑:“既然她不怕死,咱们还能怎么磨她?”
张陵川眼神落在女人那柄刀上,轻笑出声。
“余天一,我再教你一招。”
“对付女人,攻心为上。”
关于这句话,我似懂非懂。
走出香火铺后,我跟着张陵川来到了另一间寿衣店。
他伸出手,随意敲了几下:“麻子叔,开门,我是张陵川。”
里头静悄悄,没有半分动静。
我有些纳闷:“他是不是出去遛弯了。”
张陵川气得咬牙:“他一个半瘫,遛个毛线弯。”
紧接着,张陵川又敲了一阵,里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妈的,刘麻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非逼我出绝招才肯跟我见面是吧。”
听了这话,我想起这家伙用来对付棺材铺王老头那些手段。
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以免误伤。
谁知道,张陵川却是从兜里掏出一张粉红大钞。
他陪着笑脸,将钱从门缝里塞进去:“麻子叔,知道您老人家的规矩,想见面先拿钱开路。”
下一秒,门开了。
出来的却是一个生得白净的中年男人。
他坐着一个木头轮椅,手里拿了钱,十分和善地朝我们点了点头。
“抱歉,刚才在里头忙活,没听见声。”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寻思着这人的脸上白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