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有些疲了,半个身子伏在罗汉床上,早没了平日的风采精神。
这时,顶替翠莲伺候萧贵妃的凤儿进来了。
“娘娘,宁王殿下送公主回来了。”
萧贵妃皱眉,没说话。
接着萱公主就进来了:“母妃。”
萧贵妃立刻收起自已愁容的神态,一副温柔慈爱的模样看着女儿,亲切的问:“吃过午膳了?”
“吃了,和景儿一起吃的。”
“宁王哥哥送你回来的?”
“嗯。”萱公主说着,扑到母亲怀里道,“母妃,等下次景儿进宫,我可以和他一起去宁王府吗?”
萧贵妃眼眸眯了眯道:“为什么要去宁王府?”
萱公主一脸天真的说:“因为我想去宫外玩,我想去看景儿的小木马,想看宫外的风筝,还有景儿说的阿臻哥哥。”
“萱萱,宫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玩,宁王府也不好玩,什么小木马,风筝,这些宫里也可以玩啊,不是一定要去到宁王府玩才行,还有什么阿臻哥哥,你见都没有见过他,万一他欺负你怎么办?所以我的好萱萱,我们待在宫里,也挺好的。”
“母妃……”萱公主瘪了瘪嘴,抱着母妃的胳膊摇了摇,“我就跟景儿出宫,母妃,你就答应我吧,母妃……”
“萱萱!”萧贵妃的语气严厉道,“你是公主,公主怎么能随随便便出宫?要是让你父皇知道,就该说你了。”
“父皇不会。”
“就算你父皇不说你,也会说母妃的,你乖了,不要再无理取闹。”
萱萱难过得低下了头,不情不愿的应了声:“知道了”
萧贵妃乏了,便让凤儿把萱萱带出去,自已想躺一躺,休息休息。
凤儿带着一脸不高兴的萱公主出去后,安慰道:“公主,娘娘也是为了你好,你还小,万一在宫外出了什么事,你让娘娘可怎么办?”
萱公主不说话。
过了半晌,她才抬起头,问凤儿:“翠莲姐姐呢?”
问到翠莲,凤儿的脸色凝了下,然后装作无事道:“翠莲被娘娘调到别的宫里去了。”
“为什么?”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公主怎么突然问起翠莲?”
“没什么……那以后,都是凤儿姐姐照顾母妃吗?”萱公主问她。
“是啊,奴婢也不知是上辈子修了多大的福分,今生能到娘娘面前伺候。”凤儿现在都还没从这所谓的泼天的富贵中缓过神来。
谁能想到,明天前几天,她还被翠莲捏着耳朵训斥。
今日,她就顶替了翠莲的位置!
萱公主抬头,看着凤儿那受宠若惊的表情,很认真的问了一句:“那凤儿姐姐会不会有一天,也像翠莲姐姐一样?被母妃调到别的宫里去?”
呃……
还沉浸在受宠中的凤儿,笑容瞬间敛住!
公主的话,让她心里不由地生出了一丝不安感。
凤儿咬了咬唇,像是自已给自已打气似的,然后很肯定的和萱公主说:“不会的,奴婢一定仔细伺候娘娘和公主,哪儿也不去。”
她告诫自已,绝不能走翠莲的老路!
要守住话,管住嘴!
不能过多探索主子的心思,更不能自作聪明!!
……
东宫。
太子已被禁足在东宫五天了。
朝臣们都以为太子这次吃瘪,肯定神受打击,士气不振,却不知这会子,他正在后花园设立的一座看台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舞女们跳舞。
歌舞升平,莺莺燕燕,无不彰显着东宫的靡费奢华。
太子满面微醺,身子半卧在虎皮毯上,手里晃着半杯酒,一双迷醉的眼神看着舞池中那些妖娆妩媚的娘子。
周围酒香脂粉,似是迷乱了太子的心神。
他仰头灌酒,大道一声:“痛快!”
这时……
心腹仇九疾步过来,俯身在他耳边道:“宁王已经出宫了。”
太子只是笑了下,随即将手中的空酒杯举高,命令侍酒的丫鬟:“倒酒。”
丫鬟拿着酒壶,跪在虎皮毯上,为太子斟酒。
太子将这杯酒饮尽后,那迷离的眼神却逐渐清醒起来,半卧的身子缓缓坐起,手中的酒杯重重落在案上,不屑道:“宁王以为本宫被禁足在东宫,父皇就会被把太医院的事交给他来办,他好从中挖出点对本宫不利的东西来,哈哈哈……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也不想想,父皇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呵……想扳倒本宫,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这次本宫被禁足,实属大意,才给了他可乘之机,可再想要捏住本宫的错,就没那么容易了!!”
心腹仇九道:“还好这次,宁王没有得逞,灰溜溜的出宫了。”
“太医院那边,现在怎么说?”
“太子放心,绝不会沾到您的手上来。”
“那就好!”
“另外,皇后娘娘有话带来。”
“说!”
“今日,皇上本想解了太子您禁足的惩罚,但娘娘却说不必了,说太子您既犯了错,就该罚,皇后带话来,让告知您一声。”
“母后是对的!本宫私自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