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是吗?从淮哥哥。”如修问。
林从淮笑说:“没错,没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如修,还有几天老夫人就回来了,放心吧。”
“嗯!”如修点头道,“从淮哥哥,你不用管我,你就快要科考了,赶紧去看书吧,我现在也想练一会字了。”
“不急这一会,你先给我看看你这几天写的字。”
“这两天没写,前几天有。”如修说着,去将自已写的字拿来给林从淮看。
林从淮一一扫了一遍。
如修自从来京城开始练字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
林从淮满意道:“如修,你现在的字,是写得越来越好了,假以时日,必有另一番高度。”
“那是从淮哥哥你教的好。”
“我教得再好,也要你自已肯下功夫。”林从淮将字卷还给如修,拍了拍他肩膀道,“如修,只要你有心,任何事都能成。”
“嗯嗯!”如修认真道。
然而这句话,林从淮其实也是跟自已说的。
他既然决定走科考为官这条路,那就抛开枷锁坚定的走下去……
另一边。
林府。
这几天天气炎热,王氏怀着身孕,身子又重又倦,加上小腿也开始肿起来了,所以最近也就不怎么出门了。
丫鬟端了一碗冰粉进屋,道:“夫人,厨房送了冰粉来。”
王氏懒懒的躺在窗前的贵妃椅上,稍稍翻了个身,沉了声气道:“老爷人呢?”
“老爷去衙门了,惦着夫人身子怕热,老爷临出门前,特意交代厨房做了冰粉送来,知道夫人爱喝这个,但也不能喝太多,便只送了小半碗来。”
“扶我起来。”
“夫人慢点。”丫鬟将冰粉放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扶着王氏坐了起来,再将冰粉递上。
王氏喝了两口问道:“姑娘人呢?”
丫鬟说:“小姐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大好,闷闷不乐的。”
王氏叹了声气,知道林芷烟是因为什么事闷闷不乐的,她也没心情喝冰粉了,放下碗道:“你去,把姑娘请我这来。”
丫鬟便去请人了。
还没到正午,园子里还不怎么热,林芷烟拿着一把扇子,漫无目的在花园里散着步,时不时扯下一朵花,掰光了花瓣再扔掉,像丢了魂似的。
这些天,她也是心烦意乱。
自未央园事件后,她就再没见过太子。
本以为那事解决了,太子就会派人来打听她,哪里晓得,太子又被皇上禁足在了东宫。
她所盼之事,是越来越远。
再这样下去,太子还记不记得她,都说不定了!
不远处几个丫鬟经过,看到园子里的林芷烟,几人窃窃私语起来。
“大小姐最近是怎么了?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从未央园回来就这样了。”
“我瞧着啊,像是心里装了人。”
“啊,你的意思是,姑娘得了相思病?”
“看着不就是吗?”
“可是姑娘能相思谁去?”
“还能有谁?当然是太子了!”
“呃……你可别乱说,小心姑娘和夫人听到,打你的嘴。”
“我才没乱说,朗州的大老爷把姑娘送来京城,为的是什么,谁不知道?只是大家不说出口而已,倒是我这个嘴快的,先说了。”那丫鬟压低声音继续道,“夫人就是要打嘴,打便是了,我才不怕。”
另外一个丫鬟用手指头戳了戳她的太阳穴:“你可真是个不怕死的。”
“轻点,戳疼我了。”
“打死你都不怕,还怕被戳疼了?”
“得了你,别抓着我的话损我……我也没说错,姑娘有心做太子妃,可现在太子被禁足了,姑娘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几个人也干脆讨论开了。
“姑娘虽然生得好看,可太子妃哪有那么容易当的?太子妃等同于未来的皇后,所以最注重身份和地位。”
“你这话是说,姑娘不配吗?”
“配不配的,岂是我能说了算的?只是就门第高低来看,京里的贵女数都数不过来,姑娘和她们比起来,是要吃亏的……当然,若是太子殿下喜欢咱们姑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姑娘和太子爷只是在未央园见过一面,太子未必记得姑娘。”
“那可说不准。”
“若是姑娘真当上太子妃了,那咱们也能沾沾光。”
“瞧给你美的,咱们能沾什么光?咱们又不是伺候姑娘的人,姑娘要是真成了太子妃,沾光得势的,是人家碧罗姐姐,不是我们。”
“就是!”
“可惜当初姑娘来府上的时候,夫人没把我派去。”
“行了行了,别可惜了,姑娘做不做得成太子妃,都还不一定呢。”
……
几个正说时,就看到林芷烟身旁的碧罗往这边看了过来。
她们赶紧收了音,心虚的散了。
碧罗哼了一声道:“小姐,她们几个定是在那嚼舌头呢!”
林芷烟就像没听到一样,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