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打量一眼这个唇红齿白的白衣公子,笑着说道。
“这位公子,您是进京来向燕国公申冤的吧?”
锦娘俏脸一变急忙抱起包袱警惕的看着店伙计。
“你怎么知道?”
“公子不必惊慌,像您这种找燕国公申冤的人太多了,每天得有几十个。”
“本地百姓已经见怪不怪了。”
“原来是这样…”
听说找燕国公的人每天有几十个,锦娘悄悄松了口气重新坐回位置,她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这时,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声。
接着一顶轿子在千牛卫的护随下向这边走来。
在轿子的右侧跟着一匹毛发乌亮的高头大马。
“公子,您不是要找燕国公陈述冤情吗,轿子里坐的就是。”
店伙计指着街上的队伍说道。
“你说什么!这顶破轿子里坐的就是燕国公?”
锦娘难以置信的看着轿子,这种二人抬行的布轿在他们兰州一般都是市井小人物才坐的的工具。
她没想到威震大周的燕国公竟然这么节俭。
店伙计笑着点点头。
“不愧是万民敬仰的范青天,居然这么廉洁,看来我的冤情有希望了!”
锦娘撂下铜板,激动的来到大街上径直跪在队伍前,高举一个大大的冤字。
在他想来燕国公得知自己的冤情后,一定会将葛洪绳之以法。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人群中呼啦一声跑出近百人嘴里高喊着冤枉。
“范相,前面被进京告状的人拦住了,咱们换条道去看望狄阁老吧?”
张欢看了一眼拦路喊冤的百姓躬身问道。
“也好,先去看望一下狄阁老的病情再受理申冤的事情。”范信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
“是!”
张欢一挥手,轿夫抬着轿子换了个方向,在锦娘失望的眼神中离开了大街。
回到饭馆,锦娘面露凄苦道。
“想我堂堂青云楼女掌柜,竟被葛洪那个贪官害的流落街头,真是可悲呐!”
此话一出,正在隔壁桌吃饭的年轻人身体陡然一震,继而来到她面前坐下。
“这位公子,你是从兰州来告状的?”
瞥了一眼陌生的年轻人锦娘皱眉道。
“伱是谁?”
年轻人微微一笑,拱手道。
“不才,在下周通现任大理寺少卿,同时也是燕国公的弟子。”
“如果你想找燕国公伸冤的话,本官倒可以出一份绵力。”
“你是燕国公的弟子!”锦娘惊喜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正愁怎么见到燕国公呢,贵人就出现了。
周通笑着点点头。
“本官是燕国公一手提拔上来的大理寺官员,有什么冤情你可以先跟我说说。”
“这……”
锦娘眼中闪过一抹犹豫,继而一咬牙。
“好吧,咱们到二楼包间说,正好在下有些证据要交给燕国公保管。”
两人进入房间一番详谈后,周通一脸凝重道。
“公子所说,周某稍后就回去通禀范相,麻烦你先待在房间里哪都不要去。”
“以免被兰州官府的爪牙发现灭口。”
锦娘感激的拱拱手。
“那就有劳周兄跑一趟了。”
将门关上,周通向四周看了一番,快步向相国府而去。
与此同时几名手按腰刀的捕快来到大街上,目光阴冷的扫视着来往行人。
突然一名老乞丐拿着信来到他们面前。
“几位差爷,有人托我把信交给你们。”
“哼,滚蛋!”
夺过信,小头目一脚踹开老乞丐,打开了信封。
麻纸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青云楼女掌柜在大通客栈二楼左手
几名官差面面相觑。
“头,纸条上的话能信么?”
“去看看再说……”
…
范府客厅。
“殿下,不知燕国公什么时候回来,下官找他有事禀报。”周通躬身问道。
“周少卿稍等一会吧,驸马他去看望狄阁老了,估计得一会儿。”
太平公主话音刚落,院子里便响起张欢的声音。
“这帮百姓连丢鸡蛋都来找您,简直太不像话了!”
“真当相国府是小衙门啊。”
“行了,少说两句吧,一会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移交给洛州官府,也该让他们出出力了。”
帘子掀开,范信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咦,你不在大理寺审案子来这里干什么。”
看到周通在这范信颇为惊讶。
“回范相,下官在大通客栈吃饭时遇见一件案子特来向您禀报。”
周通走到范信身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听得范信眉头微微皱起。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叫锦茹的的人因为得罪了葛洪,这才导致了自家酒楼被查封?”
“没错范相,此人目前在大通客栈二楼左手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