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公主殿下放心,这件案子老夫一定秉公查案,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此外看在殿下深夜来访的份上,下官可以破例提醒您一句。”
“根据我多年的断案经验来看,此案绝不简单,背后肯定有黑手在暗中谋划。”
“你们相国府得有个心理准备,案情可能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果然不出本宫所料,这件案子是冲着我和驸马来的。”
太平公主冷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马如龙说道。
“今日不管如何,本宫还是要谢谢马尚书的提醒,改日驸马回来后我夫妇二人必定亲自登门拜谢。”
“殿下言重了,本官身为刑部尚书,自然要立天地之正气,还大周之法严!”
送走太平公主后,马如龙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毅然迈入书房写奏折。
他决定了,就算这件案子背后通天,他也要一查到底!
将案情始末一笔一划写在奏折上,马如龙起身打开房门,准备去吃口饭等待上朝。
不料一个年轻人领着几个仆人抬着一口大箱子走进来,看仆人的表情显然箱子非常重。
“深更半夜,你这是抬得什么东西?”马如龙没好气道。
闻言年轻人躬身一礼笑道:“不瞒父亲,这是洛阳商贾送给祖母的木鱼听说光金粉就用了两万多两呢。”
“什么?两万多两!”马如龙大吃一惊,连忙向箱子看去只见铁箱子里一尊巨大的木鱼摆放在里面。
看价值最少几万两黄金。
这还了得,要知道他一年俸禄不过三百贯,连个金锭都买不起更何况是金制木鱼。”
一定是商贾为了巴结他,故意派人送个金制木鱼。
想到这里,马如龙冷哼一声指着儿子道。
“你这个见钱眼开的东西,是不是忘了自己能吃几碗干饭了?赶紧给送回去!”
“再敢往里抬老夫打折你的腿。”
嘭的一声房门打开。
一身珠光宝气,面色红润的老太太走出来。
手中的拐杖重重一顿,对着马如龙不满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商贾们也是一片好心想要老身敲鱼念经时多增加一些佛法护持。”
“你让小玉送回去岂不是寒了大伙的心?”
“娘,这是贿赂!”马如龙无奈道。
“胡说!这是大伙看在老身虔诚修佛的份上送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年轻人的脑门。
“还是我的乖孙孝顺,知道祖母信佛,特意请来金制木鱼。”
“不像某些人当了刑部尚书,六亲不认清廉如水,这玩意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香油钱?”
“当官不往家捞银子,那还当什么官?”
面对老太太的埋怨,马如龙叹了口气走上前。
“阿母,儿子身为刑部尚书,怎能知法犯法呢?”
“两万两黄金铸造的木鱼,儿子一辈子都买不起,还是退给洛阳商贾吧。”
“不然朝廷追究下来,儿子的前途就毁了。”
听到这话,年轻人不以为意的说道。
“父亲,这尊木鱼可不是商贾为了贿赂您才送的。”
“而是为了祝贺儿子当上了通文馆主。”
老太太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
“如龙,这回你听见了,商贾送的是老身的乖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话落,拉着年轻人的手进了屋子。
留下马如龙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极为难看。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商贾想要贿赂他,才送来如此贵重的金制木鱼。
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一股力量推波助澜。
到底是谁,能轻易的将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白丁推举为通文馆主?
就在马如龙心乱如麻时,管家一路小跑而来。
“老爷,门外有一个自称是二爷亲随的人想要见您。”
“马如水?他不是在苏州担任长史吗,这会儿派人来干什么?”
马如龙皱了皱眉头,不悦道:“让他来大厅见老夫!”
“是!”
管家离开没多久,一名穿着蓑衣戴着草帽的中年人走进大厅。
“马尚书,我们又见面了。”说着缓缓解开头上的草帽。
“是你!”
看清来人的模样,马如龙骤然变了脸色。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中年男子,他没想到来人竟会是一个大熟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在下这次来是给你送荣华富贵的。”
中年人毫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哼,什么荣华富贵,老夫不稀罕,你马上给我离开马府,这里不欢迎你!”
马如龙指着门外大声道。
他就说么商贾怎么会平白无故给阿娘送一尊金制木鱼。
儿子从白丁高升至通文馆主,原来是此人在背后指使。
撂下茶碗,中年人摆摆手从怀里摸出一份卷宗。
“马尚书不必动怒,你先看看这份卷宗再说。”
“好,就让老夫看看你们究竟弄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