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道极封界阵发生动荡之时,远在据点的非常君与星宿一奇,刚煮好一壶茶。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煮茶。” 五百里的距离,对太易先天来说并不远,厉族的动作,他们同样早有预料。 所以,担心什么的,完全谈不上,星宿一奇出言纯粹是在调侃。 “天之厉倒是下得去手,看这怨气,妖族应当是被杀干净了。” 给对面之人斟了茶,非常君看了眼远方的封界阵法,继续说道: “既然妖族全灭,魔族估计同样,天之厉要以两族为薪柴,为厉族辟开一条通天大道啊。” 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星宿一奇说道:“站在天之厉的位置上,他已经将尽人事做到了极致。” “若是易地而处,我不认为,我们能够比天之厉做得更好。 除非,厉族自诞生始,便选择走另一条路,不然结局不会有变化。” 事到如今,非常君自是不介意,出言夸赞天之厉几句。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从厉族为祸开始,不管是以怎样的理由,一切皆已经注定。 “呵,你以为谁都有好友那般格局?就算重来一次,他的选择也不会变。” 星宿一奇对天之厉的评价,却是与非常君有所不同,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有些人是撞了南墙之后,选择把南墙撞塌。 天之厉显然是后者,以他的跟脚,不可能会选择另外的道路,就算重来一次,结局也一样。 这种人,好听点叫信念坚定,直白点叫脑子有病。 “也对,不过你的阵法要破了,不准备出手补一下?” 突然谈及师兄,让非常君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分,就连心情都变好了数筹。 扫了一眼及及可危结界,星宿一奇甚至透过结界看到了厉族正准备结阵,不过他并不在意: “阵法布下,便是用来让人破的,能坚持到现在,已然是功德圆满。 真要想杀人,还是得用拳掌与刀剑,干脆利落。” “算算时间,师兄也该回来了才对。”掐算了一下时间,非常君眉头微蹙。 “以好友之性格,最大的可能,还是君奉天那未婚妻未能转世。 之后的事情便好猜了,不管是复生死者,还是转换体质,皆需要耗费些时间。 更何况,他本就对中阴界有所谋划,若是事事皆需好友出手,岂非显得我等无能?” 对于好友迟迟未归,星宿一奇并不担心,既然月无缺与蕴果谛魂并非传信,那便证明通道方面没有出问题。 “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师兄不在,有些事情我不好决策。” 与星宿一奇同样,非常君同样感应到了心血来潮。只不过,星宿一奇是道武王谷掌门,大小事务皆掌于他一人之手;而非常君虽然帮蔺重阳打理诸般事务,但大事尚需蔺重阳亲自决策。 也就是说,若是发生的事情影响较大,星宿一奇能直接拍板决定,非常君却不行。 非常君的话语,让正准备添茶的星宿一奇,手中动作一顿:“嗯?你也有这种感觉?” 就在此时,封界阵法之内,圣邪极端冲击,引得天地为之失色,而后—— 道极封界阵,破! 那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浩瀚魔气的魔晶,迅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阵法破了,那个是……” 只见剑阵之中有剑光扫落,包裹在魔晶表面的厉元于数息之内便被杀灭,随后,受到剑光冲击的魔晶不仅没有被击碎,甚至在尝试吸收构成阵法的三教真元。 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非常君童孔一缩,即便两地相隔数百里,他依旧清晰的看到,那块魔晶之中,似有生机正在孕化。 这一幕,一旁的星宿一奇同样看在眼中,虽然那只是一丝极其微弱的生命气息。 但是,以当下这个局势,只要魔晶纳化他们寄存在阵法中的真元,说不定真的能孕化出生命。 “我能说一句不雅的话吗?” 到了此刻,星宿一奇终于知道,那所谓的心血来潮是从何而来。 这种事,以好友的性格,还真能做得出来,事实上,也确实做出来了。 “不能。” 话语未落,出言之人已经消失不见,桌上只余一杯热茶。 星宿一奇扶额轻叹,语气之中充满无奈,: “好友啊……” 还真就然后他给猜中了,这一步,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皆是一步好棋。 只不过,当事人此刻的心情,不一定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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