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格子围巾一出,刘琴安静了,这可是她念叨了一个多月的东西,好不容易机会摆在眼前了,她可舍不得错过。
她自己舍不得掏钱买,之前无论是明示还是暗示,秦山都装聋作哑的不说话,不点头,现在他自己主动提出要给她买了,她当然是答应了。
虽然她爱面子,秦溪这事没办成,她是丢了面子,但秦山给她买昂贵的红格子围巾这件事,本身就很给她挣面子,两者一抵消,她白得一个红格子围巾,血赚。
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刘琴才突然又想起来,隔壁秦溪家里的那个小女孩儿,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人她不认识,以前的秦溪,应该也是不认识的,明明秦河结婚的时候,她还没见到这人,她肯定是秦河结婚后才来的。
她不清楚,但是现场却有知情人,于是,刘琴连饭也不吃了,扭头看向了秦河。
她这一番动作,可把秦河给吓够呛,连饭都顾不上吃了,碗筷放在桌子上,腰背挺直,坐姿那叫一个端正,就跟等待老师检验的小学生似的:“妈,啥事啊?”
在两人离去的这段时间里,刘梅就差拉着秦河的耳朵,在他耳边叮嘱,让他表现好点,在爸妈面前,留个好印象了。
毕竟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衣食父母,两人以后要是在这里日子过不下去了,可以拖家带口去投奔的衣食父母。
刘梅反正是认清楚了,她那边的亲生父母,是靠不住的,这老话还真没说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生孩子,她老娘就只拿了六个鸡蛋过来,别的什么也没有,奶奶和三个亲哥哥亲嫂子,一句话都没有,还真够让人寒心的。
坐月子没事干的时候,除了喂孩子照顾孩子,余下的时间,她都在琢磨这些个东西,自认为自己以后一定能够十分理智的把自己与娘家人撕扯开来。
用一句后世流行的话来形容就是,她现在的心,就跟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一样冷,她一定要努力,把日子过好,让娘家那些势利眼后悔。
“隔壁,就是秦江秦溪屋子里的那个小女娃,跟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我瞅着,怎么不像是别人家来串门的呢!”
就秦江秦溪这两个闷葫芦,会有小孩儿跟他们玩得来,去他们家串门,才是怪事。
秦江一听是这事,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不是要骂他说他就好,他刚刚紧张坏了,以为自己要挨一顿狠训。
“哦,你说那个小女孩儿啊!”
“那个小女孩儿,是他们捡回来养的,好像是别人不要了的,捡到的时候,浑身是伤,就没一块好肉,现在被我哥跟秦溪养的,看起来比我气色都好。”
“她还在村里上学,户口都办好了,跟大哥小溪一个户口本,好像是当妹妹来养了。”
刘琴一听这话,桌子一拍,直接就指着秦河的脑袋开始喷:“说来说去,还是你这个废物不争气,当初跟着秦溪他们过日子,吃好喝好的,有什么不满足,非得闹幺蛾子,折腾分家,现在分出个什么好来了?”
“你现在也就勉强养活你自己,妻儿肯定是要跟着你吃苦的,到头来,我们这养大了你的父母,等你结婚生子后,还得跟着操心,帮着你养活妻儿,你说你,还有个什么用?”
她最不忿的就是这点,明知道自己是废物,那就说好听的话,哄着那个愿意拉拔你的人啊!非得跳,现在跳出事情来了。
秦河这个废物东西,一事无成,她年纪这么大了,还得被二十岁,已经结婚生子的儿子啃老,谁能有她惨,像秦河这样的儿子,根本就拿不出手,也不怪她对他态度一直很冷淡了。
秦河被刘琴说的低下了头,压根就不敢看父母,但是该反驳的,还是要反驳的,比如说分家这个事,真的不是他的主意啊!
怎么一个两个,全都认定是他结婚了后,主动分的家,在这件事情上,他比那窦娥都要冤枉啊!
不行,本来在爸妈面前,形象就已经够废物窝囊了,绝对不能再往里增添一笔,既然这样,只能是对不起刘梅了。
“妈,分家这事跟我可没关系,当初是刘梅要分的,她说她家里就是一大家子人搅和在一个锅里吃饭,整天吵吵嚷嚷,没个安静的时候,她不想结婚了,还过这样的日子,就让我跟秦溪他们分家。”
“当初她答应跟我结婚的条件之一,就是跟大哥小溪他们分家。”
“所以,这件事,还真不是我撺掇的。”
正在里屋坐月子的刘梅,自然是听到了秦河的声音,但她没有说话,只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她就知道,秦河那废物蛋子靠不住,明明之前都答应她了,这件事作为两人共同的秘密,绝对不会往外说的,现在他妈一说话,这事他就秃噜出去了,这嘴就跟个漏勺似的,压根就留不住话。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出声,这要是出声了,不就把注意力吸引到她这里来了吗?
现在她只盼着时间早点过去,盼着秦河的爸妈吃完中午饭,就赶紧骑车回去,等他们下次再见面,说不定老两口就忘记这件事了。
刘琴当然不会认可秦河的甩锅:“你又不是个物件,你自己不想分,难道刘梅还会扯着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