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要告官的,有理没理就先打一顿板子再说。
在他的眼里,闹事儿的就是刁民,不服王化,心中没有礼仪谦让。”
听到表哥这么说,魏广德感到一阵无语。
“那现在县里有纠纷,都怎么办?直接私下解决?”
“那当然,最后看谁拳头大,背景硬。
我听说我们县一年的官司不超过十个,报上去就说是县尊治理有方,地方上百姓也是温文尔雅、安居乐业,反正咱们泽彭县就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说到这里,吴栋自己都笑了。
现在曾家和张家每个月几乎就要干一架,有时候他遇到了也要叫自己的随从上去助拳,他的随从都是吴千户养的家将,很能打那种。
“这大过年的也不消停,今天会打起来吗?”
魏广德小声问道。
说出这话的时候,大哥魏文才已经在一边两眼放光了。
“正常的话,应该要打一架。”
吴栋的回答让魏广德感觉很无语,似乎他也是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说话的时候,人都已经上来了,不止有张好楚和他身边的一群好友和手下随从,曾元述、吴栋带出来的人也都上来了,整个三楼都被人站满。
而靖水楼的掌柜却是在一边擦汗,等着接下来的战争。
曾元述没等张好楚说话,右手一拍桌面站起身道:“张好楚,上次没把你教训够,大过年的还敢来讨打。”
说完这话,又扭头对刘鸨母和湘云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下去吧。”
面对着剑拔弩张的两伙人,芳华楼的人早已是战战兢兢,这会儿听到曾元述的话,忙不迭的对场内两伙人作个揖,逃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