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好办法。你就说吧,从我来了镇子,我谋划的事情有不成的么?” 马达福一愣。 任重再笑,“先从林望说起吧。从视频录像里看,仿佛是我先遭到林望的出卖,然后再被迫反杀,对不对?” “难道不是吗?你当时并未达到三级,我女儿可和我说得清清楚楚。你总不能当时就在谋划暗算林望吧?” 任重眨眨眼,“当时我不是让你故意煽动人去堵星火资源的门么?我并没有与你解释原因。” 马达福一愣,想了很久,将信将疑道:“你提前知道那山谷里有军团兽?然后让我做一番那安排,再由杨炳忠的催促导致林望进山谷抄近道?整件看似偶然的事,都在你的算计里?” 任重点头,“嗯。包括军团兽、潘凤莲与宋迁廉先被林望出卖、司马婉主动对我出手、林望与贝立辉出卖我……这些,都是我引导之下发生的事。在出发去晨辉矿区之前,我就在计划了。” “但你为什么要杀林望?当时林望对你不错吧?” 任重:“他吃相太难看,以一己之私蚕食星火镇里太多拾荒者的血肉,我看他不顺眼,想杀了他痛快。这点从我来星火镇的第一天就决定了。” “所以你就冒险……” “怎么能叫冒险呢?你看我都毫发无伤。”任重耸耸肩,“说完林望,我们再说杨炳忠。老马你知道我炒股厉害。股市,玩的就是人性。我是……如此这般一步步把他引进了绝望的深渊。” “所以当时你让我女儿配合你演那出情变的戏,骗取公民身份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一步?” “是的。你之前知道的,都只是皮毛,小儿科操作。” “那你为什么要杀……因为异矿。嗯,我懂了。要论智谋,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难怪我和杨炳忠斗了十六年,越输越惨。你只用半月,就让他飞灰湮灭。唉,差距太大了。” 马达福长叹一声,百感交集。 任重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其实他真想告诉老马,军团兽一事不只在我的算计里,我还算计了两次,还诱导出了两个不同时期的完美结果。 我真正的巅峰作,是上条时间线里与林望的废矿坑一战。 现在回想起来,任重都觉得那时的自己简直天神附体,宛如神明。 再叫他重推一次,他都没信心能做得那般完美。 后面不管是临时决策暗算林望,还是在股市中埋葬杨炳忠,只不过场面上看起来更劲爆,达成的目的层次更高,但真要论对智力的消耗,的确是不如废矿坑一战。 可惜,那般神迹已经被埋葬在上一条时间线的尘埃里,都不能拿来作为吹牛逼的资本。 “行吧,我懂了。我只想确定一件事,任重你是真的想让星火镇的荒人活下去,对吧?” 任重眨眨眼,右手食指轻飘飘搭在左手腕表上,然后点头,“是的。每个小镇荒人都是上好的廉价劳动力嘛。外面荒人部落里的人虽然也廉价,但却比较桀骜,知识底子太差,干活不好用。” 马达福一愣,本想说你这人怎的前后不一致,但目光却悄然飘过任重的腕表,隐约懂了。 他突然意识到,任重又在谋划个更大的家伙。任重的目光其实已经飘过了星火镇,落到了更远的地方。 这让他既有些恐惧,却又莫名有些激动。 种种复杂的心绪交织之下,马达福点了点头,也是话里有话地说道:“我的无能间接害死那么多人,我的确是想做更多事。” 任重抬手拍了拍马达福的肩膀,“那我们就一起干呗。我知道老马你是个好人。以前发生的事咱们管不了,但却能让类似的事以后别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 “嗯。当然。” 按照源星的人均寿命,此时的马达福已算古稀之龄,但莫名的,在与任重交谈时他竟有种正在被人传道之感。 自己是学生,任重是老师。 他微微捏了捏拳头,昨天因为看见异矿工厂埋人坑而备受打击的心理状态竟不知不觉缓过来许多。 我老了又怎样。 朝闻道,夕可死。 我多活一天,便陪他拼一天,我倒要看看,你这多智近妖的天花板究竟在谋划个什么! 是的,马达福已经读懂了任重的“伪装”。 他知道任重的本质其实没变,与当初怒杀试图凌辱女孩的黄姓壮汉时一样的性子。只是图谋变得更大了,所以他正在悄悄藏起锋芒。 但是,宝剑藏锋终有尽,拔剑必将破天明! 马达福暗想,我真想再活十年。只有时间才能在我眼里洗去你的伪装,叫我看到你的真面目。 但他又不敢选择人体冷冻。 他怕自己一觉醒来,任重又尘归尘土归土了。 那样的世界,除了等死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 终于,任重抵达了燎原县。 燎原县的规模并不如战沙县,总人口仅有七十余万。 县城内的科技感也不如战沙县,但任重对这县城却有十分特殊的感情。 早在他当初第一次从王兆富口中听闻燎原县这名字时,心里便一直想着,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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