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送出,但束流电磁波的带宽不足,必须精简内容。 虽然没有实锤证据,但丁苍海凭直觉认为敌军一定有什么切断信息流通讯的办法,否则不可能他到现在为止都没能收到哪怕是一幅战斗画面,所有侦察舰都是毫无征兆地突然失联。 此时,在舰队本部寻迹者飞船的指挥舱里,任重与郑甜、文森特等最高指挥部的人员们也站在星图之下,并且画面也缩放在第三侦察军所在的区域。 在众人眼前的画面里,也出现了大片黑区,代表那边的侦察舰已经失联。 分管情报工作的文森特·范霍伊皱着眉头说道:“第三侦察军军长丁苍海自作主张提前关闭了军指挥部节点基站,侦察舰上的幽灵粒子通讯器功率不足,信息流收束性不够,没办法和我们直接建立联络,现在只能通过其他侦察军间接俘获的逸散信息流掌握粗略状况。我们只知道第三侦察军的舰船正在迅速消失,却既接收不到战斗画面也无法获知他们实时获取的勘察情报。丁苍海这是严重违规,就算他效忠子爵大人您的时间比我长,我也要提议等他回来后惩处他!” 文森特的态度很微妙,似乎在这时候还在考虑派系党争。 但任重并未明确斥责警告他,因为这无关痛痒,只轻飘飘说道:“不必追究侦察军团中的任何人的任何责任。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每一个出去的侦察员都没打算回来,不管是基层士兵还是军长,都一样。既然我用了他,自然就完全信任他。我们现在正舒舒服服地站在指挥部里挥斥方遒,而他们却随时可能丧命。他们有权自主决策。至于我们,应该做的是相信他们用命换回来的情报。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就地隐蔽,布置雷区,构筑防线,五天之后,向计算出来的敌军预订推进路线提前发射高速三相导弹与高爆导弹。” 下达命令后,任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细节化指令是郑甜、文森特等指挥部成员与孙艾的事。 他不再参与。 其实这时候任重的心里很乱。 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在彻底离开源太阳引力范围后,可能会失去复活能力。 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仗着复活重置百无禁忌。 他也正是仗着这能耐一路所向披靡走到了今天。 在奋斗的过程中,他的头脑与战斗天赋虽然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但颇有自知之明的任重还是觉得复活重置才是自己最核心的致胜法门。 他曾经想过,自己能靠复活在源星内部打开局面,等到了帝国一样可以如法炮制再来一次,无非是过程更复杂些,对手更强一些,每一个决策牵扯到的人与势力更多些而已。 只要持之以恒不断试错,便没有任何难题能难倒自己。 但现在,任重的无穷信心最大的根基似有要崩塌的风险。 他甚至一度想过干脆不走了,掉头回去,龟缩在源星内部,将复活重置能力变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挡住所有的风险与敌人。 只要有复活,不管是帝国的征讨军队还是敌对势力的巡游队,任重都有信心慢慢将其磨死。 没有资源,没有能源,没有技术,可以从来犯之敌的身上抢夺,一样可以缓慢发展,只是效率会比较低下,发展也会特别慢而已。 但任重又想,既然限定了重置的区域,那就证明支撑他复活重置的能量是有限的,那么复活重开的次数是否也是有限的? 如果不能快速发展,当将来的某一天,源星遭遇到控制的总能量与物资规模堪比南乡星团甚至更大的星域里的资源总和的无比庞大的舰队,甚至需要至少上亿次的复活才能将其击败的话,自己会不会死着死着就突然真死了? 他对此心里没底,只是一想到那般场景就格外绝望与恐惧。 思来想去,他却又觉得必须利用殖民队返航这契机进入帝国社会。 只是那样的话,当我没了复活,我还能做到些什么? 任重微微叹了口气。 长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对未来感到茫然无措。 …… 丁苍海依然蜷缩着身子藏在岩石缝隙里。 他已经十天没与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他的眼前也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狙击型装甲内部的乘坐空间格外狭窄,让丁苍海连翻个身都很困难,也无法躺平。 保持着这种半蹲半躺的姿势整整十天,他的浑身肌肉都倍感酸疼,内心里更觉着沉闷压抑。 要是有幽闭恐惧症的人陷入这种环境,别说十天,怕是一分钟都扛不住。 丁苍海也算是个意志坚韧之辈,当年他当杀手时也曾独自在野外的伏击点里一蹲就是好几天,但现在他心里也分外空洞惶恐。 他的右手弯曲着贴在胸口,手指夹着能量饼干往嘴里送,狠狠咀嚼几口。 他嘴里很干燥,能量饼干吸干了口水,让他几乎无法吞咽。 他不得不张开嘴,让旁边用来输送饮水的合金软管伸到嘴边,再轻轻吮吸了两口,然后赶紧吐了软管,不敢多喝。 已经十天过去了,装甲里携带的食物补给尚且充裕,但饮水已经渐渐不足。 很少有人会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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