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诸多关键处阐述自己的理解,希望任重指点一二。 任重则予以答疑解惑,再对照着已经拆成零件的折跃战舰仔细讲解。 不愧是皇家科学院的下属机构,舰船所高级专员的水平非常高,仅用数天的时间就基本将折跃战舰的设计完全吃透,即便是任重这原版作者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聊过一阵后,任重对高级专员点评道:“贵所的理解没问题,复刻的小型验证航模无论是在结构上还是零配件的选型上,也都没问题。那么,理论上你们的验证航模的确应该可以稳定运行才对。” “是的,理论上的确该如此。”专员点了点头,“可最终的成品验证都可悲地失败了。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制造了七百余个验证航模,折跃成功率没有能稳定在30%以上的。这些航模都在反复的验证实验中损毁了。哪怕我们放弃远程控制,派遣出最优秀的试飞员,直接坐在里面进行操作,结果也不乐观。我们损失了不少试飞员。” 任重嗯了一声,先看了看七七,颔首示意后再说道:“关于这种现象,我的助理七七其实已经给过你们准确的解释。她并不是在糊弄你们,说的都是实话。要实现自由短程折跃,最重要的其实不是舰船设计,甚至不是折跃引擎的搭建。这些东西在技术上已经没什么秘密了。真正的核心,在于对宇宙坐标系的即时计算上。折跃空间无处不在,与我们身处的三维空间相互重叠交叉。我举个例子……” 说着,任重拿出一张白纸,又从衣兜里摸出一支笔,在白纸上手绘出两条垂直相交的直线。 “这是一个平面。这两条轴,是我画上去的。原本它在平面上不存在。但在我画上之后,它成了平面的一部分,现在我又给这两条直线定出计量单位。X轴和Y轴交叉的坐标系出现了。现在我在白纸上任意画一个点,就能从坐标系中对其进行数字化的参数描述。这坐标系是一种概念,但又依托于纸张平面而客观存在。” “假如平面消失,也就是说这张纸被我烧掉,那么坐标系也跟着消失。但假如纸张还存在,那么坐标系就一直存在。我在坐标系上选定两个点。无论这两个点被我放在那里,我都可以用对折纸张的方式,使得两个点重叠,相互间的距离变得无限接近。” “同理,三维空间也可以这般理解。宇宙坐标系也和我画的这X轴与Y轴形成的平面坐标系同理。这就是我们利用折跃超越光速的理论基础。这是一次跳跃,从A点直接跳跃到了B点。这一点是基础理论,大家都明白。但我之所以要在这里赘述一遍,原因在于最后一步。” “众所周知,宇宙一直在膨胀,在运动。在宇宙的内部,不同星体与物质等等一切万物也在运动。万物的移动带来了宏观层面的引力体系的持续变化。就像我把这张纸放到水面上。你们看……” 说着,任重用手指搅动水面,水面泛起波纹,带动着纸张弯曲起伏。 “在二维层面里,这张纸依然是平面结构。但在三维层面中,它却有了起伏与弯曲。我先将它冻结住。”任重手指一抖,水箱识别到他的脑波指令,在极短时间内完全冻结,甚至连水面波纹的形状都保持了下来。 “但是,如果在这时候,坐标系依然保持平面。情况就是这样的……” 任重说着,他的腕表上照射出光线,投影到水面上,又变成一个新的平面坐标系。 “现在坐标系和纸张上具体的点的相对位置变化了。那么如果我再想进行折叠,让两个点重合,纸张的折叠方式也会随之变化。”随后,任重再是一抖手,水箱解冻,他再将手伸进去,轻轻一捞,波纹再起,“这水波带来的无休止的高低起伏变化,和宇宙空间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变化也同理。那么,宇宙的空间坐标系也一直在变化。” “所以,但要想进行短程折跃,就得抓住这无休止变化中的瞬态,并以时间轴的跃进观察为基准,对宇宙坐标系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的变化进行预测,以最终输入正确的宇宙坐标系参数。输入参数需要时间,参数在仪器中的传递也需要时间,仪器识别参数并生成距离的指令再抵达引擎中的零部件里也需要时间,折跃引擎从接收到参数再到开始生效并最终进入折跃状态,又需要时间。” “我们需要跨越的,就是这四段时间组合在一起形成的总体时间差。一旦坐标参数的输入值与折跃被激发时的瞬态实际值之间的误差大过电子的直径,就会导致进入折叠空间的物质被宇宙空间的三维力撕碎,折跃也就失败了。” “皇家科学院和我在早期的解决方案都是利用超网的算力来进行预测。但很遗憾的是,我们的超网能力不足,只能保证百分之三十不到的准确率。类星体超脑或许可以做到,但我们不可能随意调用超脑的算力。即便有这权力,信息流的传递也会引发时间差。” “我最终的解决方案说来有些荒诞滑稽。我抛弃了一切辅助计算设备的帮助,转而依靠自己的直觉来对宇宙坐标参数系的演变进行预判,完成最后一步的参数输入。这就是我之所以总能成功的原因。” “是的,就是我的大脑和思维。我用它来突破了算力的限制。你们也可以理解为我的每一次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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