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玄耸耸肩,喃喃的道:“十年了,这还是我的第一次,真好!”
“不要脸。”
萧陌卿骂了一句,加快步子往江滩石阶方向去。
秦瑾玄耸耸肩,急忙跟上。
沿河路,他与萧陌卿并肩漫步走着,不时与游客或者散步的市民们擦肩而过。
夜幕下,河岸两侧一幢幢高楼披着霓虹彩衣。
沿江大道上,车流更如潮水般。
身在喧嚣都市中的秦瑾玄,不免一阵感叹:“盛世,真好!”
而他的这一声感叹,让身旁的萧陌卿不由敛足,侧过那张惊鸿脸庞,轻蹙柳眉,道:“北境那边,很乱?”
“不是乱。”
秦瑾玄边走边说:“无论是哪个境,都有繁华盛世,北境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战事一开,边境线上...”
秦瑾玄没说下去,因为有些事不适合在这种场景下说,何况,说了出来,萧陌卿未必能明白。
“我虽没经历过,但多少也能想像得到。”
萧陌卿一双水波涟漪般的美眸凝望着江面两岸,启唇道:“是各境战士用血肉铸就了大夏的堡垒防线,方才有这盛世,所以...”
“秦瑾玄,我之所以不顾一切的选择跟你,除了墨姨的期望和关怀,还有这方面的原因。”
闻言,秦瑾玄点点头。
“跟我,你没选错。”
“臭美吧你,别以为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打发我。”
的确,萧陌卿她们这个级别的女孩,早已经褪去了刚出校园的那种青涩,何况她从小的圈子,就不是几句蜜语能够俘获芳心的。
之所以选择秦瑾玄,当年是因为婚约。
她对秦瑾玄说:“当年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我不止一次反抗过这门婚约。”
秦瑾玄侧过英俊脸庞,他也想知道身旁这个苏城才女心中的真实想法。
萧陌卿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的说:“但是墨姨对我很好,我记得她有一次她应酬回来后,似有些醉意,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了一句让我至今难以忘怀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秦瑾玄摇摇头。
萧陌卿放慢了脚步,语气低缓的道:“墨姨说,即便我和你有婚约,她也从未把我当成秦家儿媳。”
“为何?”秦瑾玄疑惑的问。
“因为,墨姨说,她是把我当成她闺女来对待的。”
萧陌卿双手抱在胸前,继续说:“去年,应该也就是这个时间段吧,墨姨生病了,高烧反反复复的烧了几天几夜。”
“我陪在她身边尽了点绵薄之力,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萧陌卿看了秦瑾玄一眼,皓齿轻咬唇角,启唇道:“她说,等你退役回来,咱俩若能有缘步入婚姻殿堂,那自然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可若无缘,便让我以姐姐的身份,照顾你、约束你。”
萧陌卿比秦瑾玄要大那么几个月的时间,难怪会有“姐姐”这个词出现。
只是,秦瑾玄不知道老妈为何还有这样的想法?
自己在北境的这十年,虽然没把所有的事跟老妈说,可自己不止一次告诉她,自己过得很好的啊。
难道,老妈也不信自己?
“秦瑾玄,今晚我就认真的问你。”
萧陌卿敛足,神情严肃的望着秦瑾玄,问:“你到底是要媳妇?还是要姐姐?”
“你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姐姐的份量。”
秦瑾玄也很严肃,可萧陌卿却说:“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正室,媳妇。”
“不过...”
秦瑾玄的第一句,让萧陌卿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可这一转折,又让她情不自禁的绷紧神经。
“不过什么?你别给我说你一无所有,我萧陌卿不是那种俗气的女人。”
秦瑾玄心里多了一丝温暖,确切的说,是一种别样的归属感。
他上前,将萧陌卿抱在怀里,道:“我一直都怕连累你,可还是连累了!”
萧陌卿挣扎几下,便放弃了,任由秦瑾玄就这样抱着。
别说,这个男人虽然坏了一点,可他的胸膛,真的很结实,也很踏实。
“萧小姐,有些东西、有些事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给你解释,但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旁人想的那么坏。”
猪脑子,都到现在的还叫我“萧小姐”。
萧陌卿心里涩涩的,又听秦瑾玄说:“在北境,我还有一帮兄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可回了苏城,我唯一的老妈不在了,现在,我就只剩下你了。”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甚至去死。”
“你是我秦瑾玄未过门的媳妇,我绝不允许有人碰你半根毫毛。”
“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将现在的秦瑾玄与十年前的秦瑾玄区分开来,毕竟...”
“十年的钢铁军防生涯,十年的烽火狼烟,人,都是会变的。”
闻言,萧陌卿白如羊脂般的玉手轻轻勒着秦瑾玄,她虽不明白,可能感受得到这个男人此刻的那种威武气息。
“我在苏城的亲人,只有你了!这也是我如今多少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