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陈天接过文件档案,是会议记录。
“会议记录里记载的东西,读一读。”吴劫说。
“xxx年,村内准备建设篮球场,向上级汇报后,得到经费,准备开工前一天,村民抗议,项目取消。”
“xxx年,公益演出项目经费申请,村民抗议,项目取消。”
“xxx年,慈善晚会项目成功批准,村民抗议,村长协助,项目终于得以经过……”
“这些,是什么意思?”陈天皱着眉头。
“就是一些很普通的项目申请。”吴劫说,“要给村子里办什么事情,都要登记,但是从这份资料看来,其实很多事都遭到了抗议……”
“我印象里确实有文艺汇演,篮球场也建立了……没想到……”
陈天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看到了文艺汇演,和各种基础设施的建设,所以他以为这些事情是很容易就办成的,可这份资料里显示,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各种提案了。
甚至是在陈天出生前,就有要建设篮球场的申请,但村民一直在抗议,最后建立的时间还是在陈枫当了村长后,跟村里人东跑西跑请示最后才成功建立的。
“这份资料里倒是知道了一件事。”吴劫说,“那就是公家,在这个村子,其实是没有什么权威的,最有权威的,也不是村长,而是村民。”
“是的,而且怀心道长不经常参与这些事情,所以他没有参与任何会议。”陈天也继续说,“这么看来,这里的村民似乎……很……”
“顽固……不对,冥顽不灵,不对,应该说是,思想保守封建。”吴劫很冷静地说,“他们不是讨厌篮球场,也不是讨厌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只是害怕一件事——改变。”
“人对改变会有天然的敬畏,比起昨天和今天,人们更害怕明天。因为昨天和今天已经确定了,可明天并没有确定,也许明天突然就飞过来一把刀把自己砍死也是有可能的。”
“是的,越是顽固越是思想保守的人,越害怕改变,对于他们来说,改变并不是褒义的,也有可能是危害他们的一种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