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明冲到钟默的身前。
“没事了,已经把所有的事情给缕清了。”钟默摆摆手,“还有,这身衣服好重啊,有点闷热。”
“额……”
王明还是不明所以,“为什么就赢了?”
“那个……我父亲……”
张梅寿在两人前脚刚踏出大门的时候,冲了出来。
“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身体已经有病了,对了,不要尝试用赚来的钱用在治病上,这是昧着良心的钱哦。”钟默笑着说。
“你……到底知道多少?”
“所有啊,因为很好查啊。”钟默说,“你看着就不像是一个信徒,但是却一直担任无怜教主的左膀右臂,那么肯定是有所企图,而你管理的又是封印进箱子中的账本,那么你的目的只能是为了偷钱,对吧。”
“我……我对不起……”
“好好工作还回去吧,还有你父亲已经生病了,赶紧治疗。”
钟默说完,带着王明离开了这个封箱教的地盘。
而后王明开始询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真的是算命的?你真的是灵媒?”
“灵媒当然是真的,但是我压根就不会什么占卜之类的玄之又玄的玩意,我所有的信息都是推理出来的。”钟默笑了笑,“张梅寿家境不好,和家里人关系并不好,但是因为亲戚的介绍,她进入了封箱教之中,可是她却没有和其他信徒一样诚信侍奉,那肯定是有索图,她在教内管理的是账本,账本在手,那么少了多少钱,多了多少钱,不都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你还特意去她家里问了她父亲的情况吗?”
“没有问。”钟默摇摇头,“我只是听说她父亲经常酗酒,然后女儿又信了个莫名其妙的宗教,那么肯定会加倍酗酒,这段时间过去,肯定能够查出一点病状出来,喝酒啊伤肝啊。”
“啊?也就是说这部分其实都是靠蒙的?”
“嗯,差不多。”钟默点点头,“还有一件事,但不是我瞎蒙的,那就是那个无怜教主的眼睛真的快看不见了。”
“什么意思?”
王明突然想起来,那个无怜教主的眼中因为是涣散着的,看上去异常有压迫感。
“白内障啊,你难道不知道吗?白内障即将恶化的时候,眼瞳就是泛白,然后眼神像是涣散一样对焦不了,而且他为了看清楚,还特意紧皱着眉头,看上去确实很有压迫感,可一想到这只是单纯的白内障,完全就没什么好怕的。”
“白内障?”
王明傻眼了,他还以为钟默有什么精妙的推理,可居然是凭借自己的医学知识才看穿无怜教主的真面目的。
“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无怜教主有个儿子,是从樱之国回来的,在那里他应该是接触了一些本土的一些教义,然后没有多加思索就直接回九夏后生搬硬套,没想到在我们国家的本土文化中,这些东西很容易露出马脚。”
钟默怡然自得。
其实一点也不简单,王明心想,如果没有足够的积累,是不可能拆穿封箱教的把戏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钟默,居然不是用科学的方法去破除迷信,而是用迷信去打败迷信。
这和他认知中的很多打假的人形象实在差距太大了。
解决封建迷信的人不是没有,可是这帮人往往只会念叨着什么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除此之外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了。
可钟默不同,他破除迷信的方式,反而是用他博学的民俗知识去用更多的宗教知识去把这些民间的迷信给打败。
“呐,尾款。”钟默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
“不用了。”王明摇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确实就叫王明。”
王明点点头,没有拿到钱,反而是离开了钟默的视线。
“嗯?还真叫王明啊。”
钟默笑了笑,把钱收回来,重新回到自己的通天大佛寺之中,继续当着自己的断天司。
没有几天,封箱教的无怜教主宣布解散封箱教,并把很多存放在大殿中的箱子全部退还给信徒,里面少的钱被张梅寿拿去贪了,但张梅寿也在重新打工还钱,两人都受到了一段时间的拘留,但没有恶劣影响很快就出来了。
为什么没有到恶劣影响的程度呢?
这件事追溯到最后,都会出现一个人的名字,钟默。
有人说,那个通天大佛寺原来没有关闭,明明已经拆除了很多的神像,但是断天司还在里面。
这些流言给钟默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一些封箱教的人没有了自己的教之后,立马就将视线投过来这里,还带着一些听闻传言就非要吵着上山的,但他们上山之后都很失望地下山了。
这里连香火台都没有,神像也没有,各种殿堂都被改造成了其他设施,比如一个禅房直接被改成了厕所,众人看的是心惊不已。
可这毕竟是钟默自己的地产,人家确实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钟默对此完全没有什么意见,他甚至还在厕所前挂着免费使用的牌子,他一直觉得这些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