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圣誉?”
以父害子,堂堂皇帝为了不受太子的威胁,竟然谋害太子的子嗣。
这谣言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靠谱,但奈何人们愿意信啊!
何况皇上这些年的做派本就不清白,这样毫无根据的指证又是最难辩驳的,皇上若要打消流言,最直接的方式应该是批复礼部关于太子成婚的折子,尽快促成太子和太子妃的婚事,让太子妃诞下嫡子。
结果皇上没这么做,直接当没听见?这下,可就轮到太子一派坐蜡了。
敌退,我才能进,敌半点儿不退,我如何进?
屋里只有索额图父子三人,这样的秘事,连太子的亲舅舅常泰都不知情,更不用说已经被怀疑忠心的伊桑阿了。
索额图心里也着急,他们出此下策,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礼部那边的折子已经被打回了三次,不管他们怎么推动,皇上就是无动于衷。原以为这次皇上总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了,谁知皇上竟然还稳得住,继续冷处理。
这么一来,他们可就有些被动了。
不过索额图终归是在朝堂历练了那么多年,为人处世比儿子要老辣太多,纵然心里着急,却还能耐得住性子:“且再等等吧。”
皇上不动,他们却不会叫流言轻而易举的平息,皇上忍得了一时,难道还能忍得住一世吗?
明珠要是听到索额图这番言论,估计能笑出眼泪来:“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啊!老天爷要收他索额图,真是挡都挡不住!”
明珠吩咐揆叙想办法去给流言添把火:“看看怎么能把这事儿闹大,最好是能闹到京里人尽皆知,叫人都来瞧瞧太子的委屈才好。”
揆叙没反应过来,怎么他们还要去帮着索额图添柴加炭?他们不是应该赶紧站出来帮着皇上说话,好叫皇上知道他们的忠心?
明珠瞅瞅眼前木呆呆的儿子,叹了口气——真是没一个比得上容若的,他还是没那个命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皇上都不着急,用得着你急慌慌地跳出来表忠心!”明珠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皇上没表态,咱们就该老实窝着看索额图唱戏,皇上自己不好动作,咱们就该帮着对面叫好捧场。什么时候皇上把戏台子搭好了,才是咱们站上去帮皇上壮声势的时候。”
——没有逆子,哪儿来的慈父?
太子要是蹦跶一会儿就消停了,以后皇上这‘不慈’的名声可就砸实了。以后太子但凡受了一丁点儿委屈,皇上都得被扣上‘打压太子’的帽子,动辄得咎,这叫皇上还怎么压制太子?
明珠轻轻一捋胡须:“索额图和太子不是想唱戏吗?咱们来给他搭个台儿,叫他往京里,往百姓跟前好好唱上两折,这才是咱们对万岁的忠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