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石文炳的堂兄弟,今年才升任了贵州布政使,如今再次被晋升为云南巡抚,一年连跃两级,显然皇上也知道真相不能声张,有安抚石家之意。
胤礽面若深潭:“知道了,给石家的赏赐送去了吗?”
阿宝:“是,给石家人和太子妃的赏赐是分别送去的。”
“嗯,明天传富达礼和庆德进来,孤和他们聊聊。”
“是。”
商量完这些事,阿宝犹豫道:“主子,奴才无能,咱们的人未及查到端倪,线索就在江浙境内断了。”
胤礽没有责备:“意料之中的事,有胆子做这种事,自然不会留下手脚。索额图那边怎么说?”
阿宝觑了一眼太子的表情,斟酌道:“索相大怒,直说定是明珠所为,石家与殿下同为一体,明珠敢对石文炳下手,可见从未将殿下放在心里……”
索额图在阿宝面前激昂愤慨地说了许多话,还保证一定会派人查明真相,给石家一个交代。
不过这些话听听就行了,阿宝没当回事,太子更不会天真的相信。
实际上,他现在对索额图的话只敢信五分,有时候连五分都不敢信了。
胤礽站在原地,有那么几分钟,心里突然有些茫然。
刚知道石文炳被重新任命为汉军都统的时候,他心里是很高兴的。
汗阿玛还愿意信他,也没有避讳让石家再掌兵权,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心头压着的大石轻了许多,虽然只有一瞬,也弥足珍贵。
但现在,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万事皆空了。
“罢了,不必再查了。”
查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随着皇上和太子的调查后继乏力,继而偃旗息鼓,此事也只能这样悄无声息地了结,而真相,则再次被掩盖在水面之下,不为人知。
大雪漫天,纷纷扬扬。
暖阁里薰笼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沈菡拥着被子坐在木炕上给小十一剥栗子吃——他的伤寒终于彻底痊愈了,但是外面天寒地冻,谁也不敢再叫他出门。
奶娘们受了上次那顿罚,彻底长了教训,不管十一怎么撒泼打滚,坚决不叫他出去。
被禁了足的小十一见此路不通,只好老老实实窝回屋里,小孩子一身精力没处发泄,就要变着法儿的想招儿折腾。
沈菡为此不得不耗尽脑细胞想出各种游戏和吃食来应付他。
堂屋里的桌椅已经全数被搬走了,空出老大一片空地让他和花花朵朵玩扔球的游戏。
角落里专门改造了一个沙土坑,里面扔着铲子、小木桶,还有小十一造了一半的土房子,半塌不塌、破败的小屋,和典雅大气的室内陈设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但只要能保证小十一安静两个小时,那它就是这屋子里最有价值的‘家具’。
一旁还有用来扔球的篮球框,造办处听沈菡描述设计出来的各种木头的小车子、小木马、简单的跷跷板、秋千架,总之就是把整个儿童游戏区搬进了皇上寝宫,就为了叫他在屋里待着,别总想着出去玩雪。
沈菡把香甜软糯,新鲜出炉的烤栗子掰成两半,塞到小十一的嘴里:“吃吧,小祖宗,好吃吧?吃完喝点水,别噎着。”
小十一嚼嚼嚼:“额娘,带皮吃更好吃。”他和沈菡一样,喜欢连壳嚼,最后把壳吐出来。
沈菡拿手绢给他擦擦嘴:“嗯,不过你现在太小了,总这样吃容易卡着,还是先这么吃吧。”
母子两个正自得其乐,紫裳突然从门外进来:“主子,十阿哥过来给您请安,问您现在是否方便。”
嗯?
沈菡看了看一旁的座钟,都快中午了,外面大雪漫天的,怎么这会儿过来问安了?难道是又什么急事吗?
“叫他进来吧。”
没想到还真是有急事。
胤俄来的仓促,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时间门点不太合适,是以进来就先请罪,道儿子有罪,扰了皇额娘的清静。
沈菡没叫他跪:“不要紧,我这儿正闲着呢,不打扰。这么急着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胤俄是来请旨回宫的,原来适才永寿宫传来消息,说僖贵妃身体突感不适,胤俄一听就急了,赶紧过来请旨,想回去探望额娘。
僖贵妃身体不适?
沈菡微微一怔,突然想起来了,历史上老十好像年幼丧母……
不过现在也没空细想这些,这种天气能派人把信传进园子里来,想必病得不轻。胤俄今年才十一,从小也是金尊玉贵的长大,头一次遇上大事,就是生母生病,看着有些茫然无措。
沈菡:“你别急,我这就叫人安排,立马送你回去。好在今天太医院的左院判黄升正在园子里当值,叫他和你一起回去,给你额娘仔细看看。”
宫里留下当值的太医和园子里的差远了,黄升是御用的,除了太后、皇上和皇后,谁也指使不动。
能得黄升看诊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胤俄闻言心中自然感激:“谢皇额娘。”
季纶带着牌子去寻了李玉,卫队和马匹以最快的速度备好了。
胤俄带着人正要出园子,结果刚走到门口,竟看见胤禛也牵着马,正顶风冒雪带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