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哥现在忙着跟王宝玩躲猫猫,就不劳烦乐哥了。”
挂断了阿乐的电话,王祖洛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个阿乐想的就是多,自己调动人马又不是踩去佐敦,他出个什么头呢?
“洛哥,我们的人进油麻地了……。”
段坤的电话打了过来,让王祖洛结束了还想要找人借兵的举动。
油麻地的庙街不是一整条整体的街道。
以天后庙为界,天后庙以北叫庙北街,以南叫庙南街。
此时庙北街的街口一家麻雀馆中,长毛雄坐在一个麻将台的上首位置,手里捏着的两颗核桃无规律的倒着手。
把玩了一阵之后,长毛雄烦躁的将核桃一下拍在桌子上,抬头看着隔壁麻将台上正在打牌的太子刚,开口问道:
“你老豆什么时候来,要是再不来的话,我们就等着被抬出油麻地吧!”
太子刚刚摸了一把大牌,正开心着呢,听到长毛雄的话后,直接将手里的九筒砸在了桌子上。
“我刚摸了把十三幺呀,你能不能等我胡完牌再扫兴?”
太子刚伸手将面前的牌推倒,但也没有继续再玩,拿出手机打给了自家的老子。
“旺角你要,油麻地伱又要。你们已经有尖沙咀了,还不满足?再说了,帮你搞定了那个疯狗洛,我们新记能得到什么?”
蒋胜看着站在面前还没有自己坐着高的韩琛,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
“谁说我们要进旺角又要进油麻地的?”
韩琛笑着提了提自己手里的外卖,然后将桌子上的茶具扫到一边,将外卖盒子放在自己面前。
打开之后深深地闻了一下,直接伸手抓起一块鸭腿就吃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老板叫倪坤呀,现在是正经生意人,小心我告你诽谤知不知道?”
蒋胜没有在意韩琛的无理,继续慢条斯理的饮着茶:
“既然洗白就干脆退出江湖好了,别搞得这么拖泥带水,断又不断会有麻烦的。”
韩琛在蒋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吃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眼蒋胜,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始吃了起来。
“为什么一定要那匹孤狼死呀?”
“我记得他跟你们倪家没有交集,从没得罪过你们吧?”
蒋胜放下茶杯,刚才韩琛看他的眼神虽然凶戾,但作为新记的坐馆,这点小场面见识的多了。
但心里还是记住了倪家的这个头号心腹韩琛。
“确实没有交集……。”韩琛丢下吃剩下的骨头,用餐巾纸擦了擦手,盯着蒋胜饶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因为他挡了路,所以他就得死!”
油麻地,拨了两遍依旧没有人接通之后,蒋展刚的脸色终于变了。
“太子刚,你不会连你老豆的电话都能记错吧?”
看到蒋展刚的脸色,长毛雄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恶狠狠的盯了过去。
“看什么看,知道我是新记太子刚还他妈这样跟我讲话,你是不是磕药磕多了?”
太子刚把手机丢到一边,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嚣张的用手指戳了几下长毛雄的胸口。
长毛雄出来混了这么久,从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讲话。眼角余光扫了下麻将台上的那些牌,心里真想把这些牌一张张塞进太子刚的嘴里,好好治一下对方嘴臭的毛病。
但对方说得对,新记蒋胜的儿子,别说他长毛雄了,就算放眼整个港岛都不一定有人敢动他。
太子刚看到长毛雄不出所料的直接哑火,撇了撇嘴。
这么多年这种表情他见得多了,因为他的行事作风,好多人都看不惯他,但最后还不是没有人敢动他一下?
想到这里,他脑袋上的伤口突然刺痛了一下。
用手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眼神立刻阴翳了起来。
妈的,敢打破我的头?
耀文是吧?
疯狗洛是吧?
早晚让你们付出代价!
“雄哥,太子哥,疯狗出笼,发丧仔出街踩进油麻地呀。”
发丧仔,是看不惯王祖洛手下都穿白上衣的人,悄咪咪传出来的蔑称。
“能有多少人呀,难道他妈整个旺角的人还能都被拉来?”
太子刚瞪了眼慌慌张张闯进来的打仔。这个扑街竟然把自己名字放在长毛雄后面,真他妈找死。
“整个旺角倒不至于,但上千人马还是有的……。”
扑通~
刚才还打九筒给太子刚点炮的三条雄一个没坐稳,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在了地面上。
上千人倒是无所谓,但谁不知道新联英内部分工合作,打仔就是职业的打仔。
新联英的上千人就是实打实的上千打仔呀,不是钱雇佣来凑人头的那些软脚老四九,也不是几根香烟一顿烧烤就能忽悠来的学生仔。
“旺角的飞机也带人过来挺他契爷,荃湾的大d也借了兵……”
长毛雄手下开始汇报他收到的风给这些大佬听。
“雄哥,太子哥,洪兴也有一支人马从铜锣湾过来呀。带头的叫血手南,就是那个跟疯……跟癫狼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后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