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隔壁的张郎中请到了!”
人群分开一条路,两个小伙子一左一右,架着张郎中飞奔而至。
张郎中帽子歪在一边,草鞋跑丢一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们余家村的人请郎中,都是这般礼数吗?我药箱还在药童身上啊!”
“张郎中,人命关天啊!您快给看看吧……”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劝说,张郎中没好气接了一个小伙子给他捡回来的草鞋,套在脚上,走到床板跟前。
“咦……”
他发出低呼,这伤者脸怪熟啊?
“张郎中,人不行了吗?”
余里正心一紧,所有人齐刷刷围拢。
张郎中不做声,蹲下把乔巧的脉息,又掏出手帕,擦乔巧脸上的血污,细细看伤口。
“怎么回事?”
片刻,张郎中压抑着愤怒的语声响起:“病人身体已是不好,怎么还让她受如此严重的伤?”
“额头这个洞……是谁打出来的?”
“谁会打她啊!”
刘老太心虚地左顾右盼:“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田坎磕到的!”
一句话,成功再次激起乔家人的愤怒。连余里正都听不下去了,瞪着这个死不要脸的老太婆。
“刘氏,作证的这位小哥还没走呢,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