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看见她的鞋,就不会带着人进来了。
清宁手一松,鞋掉到地上,她看着严格半晌,才点头,说了一声好,就踢了脚上的拖鞋,换她自己的靴子。然后拿衣帽架上的大衣,转身就要走。
要是看不出来她生气了就怪了。
严格一把把人拉回来,直接给圈怀里,不管怎么挣扎都不撒手,“你说叫我拿你怎么办?不是因为你是姑娘就不告诉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姑娘你懂吗?”
清宁挣不开,喘着粗气不动。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在她耳边‘嗯?’了一声。
说不清楚什么滋味在心里蔓延,只觉得这一声听的人心跳如鼓。
严格的下巴刚好能放在她的头顶上,他满足的在她的头发上嗅嗅,有用下巴不停的蹭着她的头顶,“你到底懂不懂我现在不是你的玩伴,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一个……一个……”他说着,语气就轻了下来,附在她的耳边,“就是一个想把你揉到骨头里占有的男人……嗯?”
清宁的脸刷一下红了,使劲的挣扎起来,仰着脸瞪着严格,因为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的厉害,“撒手……快放开……”
严格就盯着她抿着这嘴唇,猛地头往下一低。
吓的清宁顿时闭上眼睛,浑身都僵硬起来。
然后只觉得湿濡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像是朝圣一般虔诚。
他离开了,她睁开眼看着他。
严格将她的头摁在肩膀上,然后用力的抱着:“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她似有似无的听见他的呢喃声,他说:“……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清宁……”
所以,你不会粗暴的对我是吗?
是的!我不会!哪怕我知道你的挣扎也并没有用尽全力,哪怕我知道或许真吻下去你也并不会太大的排斥。可谁叫你是我的清宁呢,哪怕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清宁伸出胳膊,第一次这么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般的抱住了他的腰,“严格……”
严格感受到腰上那两条胳膊的僵硬,他还是忍不住咧开嘴笑,这么明确的回应还是第一次。
“我……我该回去了……”清宁看外面的天,“真不早了……”
“一起吃饭好不好?”严格的低头问她,“不回家吃,就咱俩……”
正说话呢,电话响了。
是清宁的。
严格撤了一条胳膊,清宁把手机掏出来一瞧,是江水打来了。
她接起来,“江水哥……”
“宁啊。见严格了没?”江水在电话里这么问。
清宁就看严格,今儿这事传出去了?
严格直接把电话拿过来,拉着清宁往客厅走,摁着清宁坐下,才背身接电话,“水哥,是我。”
江水一点也不讶异的样子:“出来吃顿饭吧,有人请。带上清宁一起吧。”
严格沉默了一下,“您是大哥,听您的。”
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清宁,清宁收起来奇怪的看他:“我以为你给撅回去?”
“我撅回去干什么?”严格眯着眼睛,“这事总得有个说头的……”没牵扯进大人最好不过。不管各家的家长知道不知道,都装作不知道是最好的结果,“这事我敢往大的闹,他们却不敢……别说我今儿没废了那家伙的手,就是废了,他们也只会把事儿往下压……”
清宁点头,是这个道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尤其是军属的身份,特别敏|感。真闹的哪哪都知道,影响得有多坏?
越是往上走,就越是爱惜羽毛。
事出了,教训不急于一时,急于一时了,他们就觉得这是被逼的狠了。
逼疯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他们其实还是怕的。
清宁看着他,然后说:“部队是个好地方……”
这是变相的夸自己长进了吗?
严格有些哭笑不得,“今儿别想两人吃饭了,一起去吗?”虽然叫自己带着清宁,但还得问问清宁的意思。
“那就去吧。”江水的面子嘛。
到了酒店,果然,人家除了江水还有关同和南姐。
南姐拉了清宁说话:“别担心,谁也不敢把格格怎么样?”
清宁朝另一边看去,严格端着酒杯跟江水和关同不时的碰一下,然后三个人低头在一块咬耳朵,说的什么她也听不出来。只是觉得吧,在外面人前的严格跟她熟悉的严格还是不一样的。
她再这边低声问乔南:“这些人这么无法无天,家里就不管?”
“谁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坏种呢。最多说一句调皮,不惹出事端来,可能家里都不知道。”乔南就说:“那个关新的妈之前还好意思打电话给这个那个,叫这个不好看那个不好看的,关家的老爷子退了之后,也就关同他爸如今算个人物,关新他爸跟关同他爸还不是一个妈的。那个年份嘛,当年不要乡下老婆的很多……关向他奶奶是农村的老太太,把男人等回来了,结果离婚了,娶了个洋学生。到了wg的时候,受了波及了嘛。老爷子被打倒了,这后娶的跟她划清界限,说是假离婚的……真真假假的谁也说不清楚……倒是农村这老太太直接把老爷子给接回老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