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隔着密室的窥探窗看向被烤在铁椅上的那个女人。她晕倒了,但醒来之后还是坚持要看看这个女人。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个女人似乎也知道,这个密室看似是铜墙铁壁,可这墙壁上甚至是天窗上,不知道开了多少个小窗口,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说的每句话,外面应该都听的一清二楚。
因此,她环顾四周之后,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什么手镣脚铐,全都不放在眼里。
见林雨桐进来,她还轻轻的笑了一下:“皇后娘娘太太小心了,一直都知道皇后的武功传承神秘……却从不知道原来皇后还是用du高手……我现在连伸手整理头发的力气都没有,你对我用这些手铐脚镣,不是多此一举吗?”
龙儿谨慎一些是没有错的。这些人的邪完全在自己等人的认知范围之内。一直以为她是鬼婆婆,以为她受了反噬,必是受了重伤的。龙儿之前贸然的要去揭开对方的假面,便是基于此的推测。这孩子还是见的少,经的少。不知道这世界上,这人心的险恶到底能险恶到哪种程度。
这次差点吃亏,因此学乖了。明知道已经制住了,但还是对明教的一些‘秘法’心生忌惮,绝对不给她们任何机会。
林雨桐对这样的做法不置可否,在正位上坐下,闲闲的道:“说说吧!”
“说什么?”这女人展颜一笑:“娘娘想听什么?”
“想听听你来中原是干什么的!”林雨桐问说:“这个可以问的吧?”
这女人明显愣了一下,继而轻嘲一声:“我还以为你要问我跟阿丑之间是怎么回事呢?”
你爱怎么回事便怎么回事?反正那孩子还活着,你却未必了。我堂堂的一国皇后,屁事不干扔下来就是为了听你的个人生活的吗?
不好意思,真没那个空!
林雨桐就说:“在江湖上的人,每个人拉出来,都有一肚子爱恨情仇的故事。我要一个个的听下来,那就什么事也不用干了。我是新宋的皇后,我只对新宋的社稷和事关新宋百姓的事感兴趣。这么说吧,你那所谓的明教,现阶段我是很反感。明者,光明普照。可你给我的感觉,带来的不是光明……”
“你们的光明都只是暂时的!”她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你们的光明都是假象!月晖岂能与日头争辉?只有乌云遮着月亮,将人们从这虚幻的假象中!中唤醒,再睁开眼,才能明白旭日东升,光明普照……”
“……”这样的理论竟然叫林雨桐一时愕然,“那照你这么说,在你们波斯明教的引领之下,波斯百姓一定生活在光明之下,生活富庶,百姓安康……”
这女人一下子不说话了,好半晌盯着那烛台才道:“你看见了吗?一室的光明皆来于此,可它之下,却有方寸之地一片昏暗……”
‘灯下黑’只看表象便是灯座投下的影子,刚好有碗口大小的一片黑暗。
她如今这么说,便是说明教能光照远方,至于尽在他们咫尺的波斯,这个不可强求的对吧!哪一盏明灯下面能没点暗影呢。波斯就是那点暗影而已!
这话说的吧,林雨桐都想鼓掌叫好了。这人能做圣女,也算是一教领袖,口才上确实有过人之处。
林雨桐不由的都笑出来了:“所以,圣女大驾光临,是为了给我们中原百姓普照光明的?”她特地咬中‘圣女’二字,就是想看她的反应。
果然,这二字一出,她双眼的瞳孔狠狠一缩,只笑了一下,再没有言语了。
林雨桐就说:“你已经不是圣女了吧!”她做出一副深思的样子,“我想……既然波斯明教想到中原来发展,跟他们建立良好的关系,总比这么着相互防备要好。其实想想,主动派人去请他们来传教未尝不好。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跟你有瓜葛,导致还没见面就交恶,说起来也是冤枉呢。不知道把你交给他们算是算是我们的诚意?”
“你要请他们?”这女人的眼里终于有了异色。
林雨桐摊手:“为什么不呢?堵不如疏,这是老祖宗总结下来的话,想来总是没错的吧。”
她的眼角抽了一下:“不!你们不会这么做的。”
“我为什么不会这么做?”林雨桐就说:“你们倡导光明,我们做的也是光明之事。谁更光明,叫百姓们去说便好。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再代表光明,那便是一朝覆灭,也是活该,在这一点上,我们夫妻看的很开。”
说着,她就看向对方的眼睛,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对视了几眼。
这女人败退了下去,她知道,对方哪怕不像她说的那么光明正大,说什么跟明教建立良好的关系之类的,那要真是将自己送到明教手里,自己……那真是生不如死。
她开口便说:“你想知道什么?”
!林雨桐摇头:“那得看你想告诉我什么。”
这女人挑眉,嘴角轻轻一挑,“我叫山花,别问我姓甚名谁,我也不知道。我从记事起,就叫山花!我的师父收养了我,传我武艺……后来,我就被教里选为圣女了。”
这个说法可真有些含混,圣女是随便说选就能选上的吗?
她对这个说法存疑,没有说话。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