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力量可以推动世界。后来上了年纪,岁月磨平棱角,是非黑白就不那么重要了。“大黄,你啊,还是年轻。”
这时,小肥仔又进来了,没敢看黄一衍,话向着易昊军说:“江飞白,有人找。”
黄一衍细眉一横,“谁?”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前台。”小肥仔站得笔直,像是汇报工作。
她笑问:“寻仇的?”
“也许是。”小肥仔抿了下嘴,“男人眼睛是蓝色的。”
黄一衍知道是谁了,立刻走出去。
《烽火之唱》的首战至关重要,她一定要在第一期拿下印象分。她选了金黄组合最红的一首歌,前奏加了一段沉静的钢琴,渲染气氛。
她的钢琴弹得马马虎虎,只能拜托旧友了。
“蓝焰。”黄一衍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的男人。
蓝焰抬起头,“黄大妈。”
一年半没见,蓝焰面色好了,身材壮了。黄一衍转眼,看一眼他身边的女人。
他拉着尹小刀的手,“我老婆。”
“嗯。”黄一衍也不讲废话了,说:“明天场地开放,我预订了彩排时间。我会给你们夫妻安排住宿,你就当旅游玩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有一个男孩站在门外,敲敲玻璃门,“你好,请问这里是日日车工作室吗?”
“是。”黄一衍转身,朝走来的小肥仔努努嘴。
男孩指指外面停着的一辆车,“江飞白是谁?有快递。太大了,我拖不过来。”
“什么东西?”说起来,自从快递地址换到日日车,也没谁敢给她寄刀片。
“不知道,我只负责送啊。”
“谁让你送的?”
“寄件人叫宁屈屈。”
黄一衍:“……”她跟着男孩出去了。
小肥仔看着黄一衍在外面货车前,签收了一个大箱子,他嘀咕:“别是蔡辛秋粉丝寄炸/弹吧?”他拿出了烟。
蓝焰看了一眼那一根烟。
小肥仔递了过去,“抽烟吗?”
尹小刀唤一声:“四郎。”
蓝焰抓住她的手,正色回答:“不,我不抽烟。”
“哦。”小肥仔坐到一旁吸烟。
蓝焰牵着尹小刀说:“刀侍卫,完成这场表演,我们大娃、二娃的奶粉钱就有了。”
尹小刀点点头,“好的。”
“好久没干坑蒙拐骗的事了。趁这几天,我们在这儿附近走走,找个好骗的傻蛋,坑他一笔。”
夫控如尹小刀,一切听从安排。“好的。”——
黄一衍给蓝焰夫妇安排好了住宿,才回来拆箱子。
莫名的预感,这是一件大礼。拆到一角时,她惊讶,连忙扯开了纸皮。
她的预感中了。
这是纯手工定制的电吉他,也是被她丢弃在出租屋的那一把。她曾给它起名:角鹰。背上了它,重得肩负世界,又轻如角鹰飞跃。
那时,她刚组金黄乐队,咬牙向金灿灿借了钱才买下了这把吉他。在金黄组合待了一年,刚把钱还清,就失去了爱情。
于是,她把吉他放在出租屋。
退租那天,宁火问她,“还有东西要拿吗?”
她看了吉他一眼,冰凉地回答,“没有了。”
“哦。”他和她一起走,也没见他拿。
不知为何,到了他那里,又再回到她这里。
黄一衍轻轻拨动琴弦,心底绵远似海,延伸至彼岸,触碰到遥远的宁火。
她以前想,宁火有无后悔那段婚姻。可她没有。
哪怕嫌他烦,赶他走,她都觉得,有他陪伴是比一个人好——
宁火终于完成了魔鬼训练。
训练成果,教练说:“还行了。”
在海客听来,还行的意思就是不行。但也没办法了。他安慰自己:“有脸就行了。帅哥什么都美。”
回程的机票在下午,正好是《烽火之唱》的首播日。正常的话,回国时正好能观看节目。
航班晚点了一个多小时。
海客是无所谓,宁火却自己办了退票。
海客吹胡子瞪眼,说:“你干嘛啊?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和经纪人好好商量?”
宁火说,“我明天回。”他向来我行我素,有这句解释算厚道了。
“为什么?”海客气急了。
宁火心不在焉地看手机,“回国太晚了。”
“不晚啊,九点。”海客顿了一下,“你是不是在岛上早睡惯了?”
宁火没有回答,只说:“你和教练先走。”
“……”海客再猜原因,“你不是突然喜欢上了隐士的生活吧?”
宁火没理海客了,找了位置坐下。
海客看了教练一眼,“我觉得我要买份高额意外险,迟早要气死。这小子太难带了。”
教练问:“你带了几个艺人?”
“就一个。”海客向宁火挥手,“你自己小心啊?我先登机了。”
宁火终于有时间,将这几天江飞白的事件仔细回顾一遍。
底下评论汹涌如潮,全是蔡辛秋的粉丝。
他注册了一个小号,在底下回复。
@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