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设定现在这个数值是因为考虑到人力搬运比较方便,如果您有机械搬运设备的话,可以调到最高120公斤左右,重量大也比较节省耗材。”
“除了打捆,我们还可以缠膜,当然缠膜就需要另外采买了。”见夏东篱很感兴趣的样子,老刘掏出了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放大给了这位潜在客户看,图片上是一个个放在采收后草地上的白色圆滚滚。
“这种缠膜的话就比较方便制作青贮,新鲜牧草一收割直接制作青贮的损耗率是最低的,如果配合酵母使用的话,损耗率可以低于百分之五。”老刘激情安利:“我们的牧草膜透光率低韧性很高,包装好后丢在原地可以保持稳定的厌氧环境,帮助乳酸发酵,如果不急着吃的话,它可以一直在野外存放两年以上,放在仓库的话可以保鲜更久。”
“青贮秋季时候制作比较好,可以保证冬季的牧草供应。”小老板插话道:“不过我就不用了,我们牧草需求量大,这些带回去完全可以消耗。”
就在他们说话间,收割机又吐出了一个牧草块。
“你们家牧草不错啊。”小老板有些意外了,他看看才走完一小截的收割机,拍了拍夏东篱的肩膀对老刘说:“我估计小夏他们家田亩产能有1.2吨以上。”
“鲜草应该还要重一点,”老刘要更乐观些,他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品种?不是紫花苜蓿吧?”
夏东篱正在心里计算按照这个亩产他能拿到的年收入,闻言答道:“是山羊豆。”
老刘楞了一下,有些迟疑又有些犹豫地问:“山羊豆不是有毒吗?”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静默,夏东篱闻言也惊了,他迟疑地说道“没,没毒吧,这我从农科院买来的种子,而且我们家动物也吃过好几次了都没事啊。”
他在小老板和老刘的注视下说地越来越轻,就想要摸手机搜一下。
夏东篱在种草之前也的确有在度娘上搜过这种牧草,他也的确没看到什么有毒的消息,但是老刘既然是搞农机租赁的应该对这行很有了解。
作为一个外行人,他在内行人面前总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
小老板看看老刘,老刘喃喃:“我记得好像听人说过……这,我就是随口一说,也不是很确定哈。”
又看看夏东篱,夏东篱底气也不是很足,现场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之中,一时之间只剩下了收割机引擎的轰鸣声。
“小夏种的不是山羊豆,是东方山羊豆,这是两个品种。”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一道略虚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陈粒在众人的注视中西喘吁吁得快步走来,他发丝散乱,那一身代表研究员的白袍子满是皱褶,还带着不明污渍,看上去极为狼狈。
而作为鲜明对比的则是他身后明明提着看似很沉重的行李包,却依然走得平平稳稳的荀岏。
“小陈研究员?”夏东篱有些惊愕,见对方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他赶紧伸手帮了把,将人拉上了他们现在所站立的一个小高地,又给人顺了顺气:“怎么赶得那么急?才刚开始收呢。”
陈粒来这里是为了来采集牧草第一年的收获数据,尽管夏东篱同他说等收割完成后可以传给他,但陈粒坚持要到现场看看这个他们培育多年的品种第一次实收情况。
为了记录下这一幕,陈粒还特地带了心爱的大“炮-筒”们,他准备将这些照片留作自己的珍藏,没错,陈研究员私底下是摄影爱好者来着。
然而倒霉的是——
“路上遇到了一群带崽的下山野猪!”陈粒深呼吸了几下,缓了下呼吸有些悲愤:“那一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把我车给踢趴窝了,还好人没事。”
于是苦逼的惨遭拦路欺负的陈研究员只能拦了老乡的车,老乡人不错,把他送到了小锦村公交站。然而乡间公交一般都是一小时一班,小李助理抵达的时候还是午休时间,当中有两小时的空窗,他不想错过收割场景,于是决定步行上坡。
他体力不差,然而低估了一整套单反装备以及头上的烈日。刚走到一半他就体力透支了,幸好他遇到了出来玩耍的大米,大米帮他把荀岏找来帮他提包,小陈研究员这才能及时赶到。
这段经历太过悲惨,陈粒表示暂时不想回想。他换上一脸严谨专业的表情,冲着小老板科普了下东方山羊豆和山羊豆的区别。
简单说,前者是有长期培植历史的牧草,后者现在则是多以药物的身份出现。
为了让两人彻底放心,他还找出了山羊豆的照片和信息来给人比对,虽然二者是表亲,长得极为相似不说,名字也只差了“东方”二字,但它们无论是花色还是株高都差异巨大,只要放在一起一比对就十分明显。
其实老刘说的没错,山羊豆本身含有山羊豆碱,这东西除了本身有毒性外,吃下去还会降低动物的血糖,一旦过量牲畜就会发生低血糖情况,严重的还会引起并发症。
“小夏种植的东方山羊豆还是我们研究院改良以后的品种,它的生物碱已经降低到了0.1%左右,对动物基本无害。”他甚至还拿出了一份检测数据,正是之前从夏东篱这边采样后回去做的检查。
有他作背书,小老板自然没有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