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是它。”
“那就怪了,它在小水池里呆的好好的,干嘛大老远跑到大水池里头?是没食物了吗?”
夏东篱有些小担忧地捏起这只划拉着小细腿的水虿,细细观察了下,然后表情立刻变成= =。
看这肥嘟嘟的小肚皮,看这沉甸甸的体型,怎么看都不像是没食物啊。不过想想也是,蝌蚪和小蛙们离开后,他们家小池里渐渐可以出现了来喝水的虫子,水虿作为水面下的超强掠食者,只要捕食能力过关应该也不存在食物短缺问题吧。
“小岏你看,水虿的口器是会折叠的,就像青蛙的舌头一样也能突然弹出去!”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夏东篱招呼男朋友凑过来,然后在在对方的注视中伸出两只手捏住了水虿的下颚,将其轻轻拉长。
这只水虿的口器完全伸展开后的长度几乎是身长的一半,看着还挺恐怖的。夏东篱松开手,让水虿将它的口器收回去,缩回口器后的水虿就像是戴上了一个面罩一样,完全不像刚才那么恐怖。
他笑着歪头对荀岏说:“我小时候看过一个恐怖片,里面的怪物就有类似的设定,第一次看到它突然攻击的时候可吓死我了。”
蹲在他边上的青年闻言抿抿唇,他伸出手在夏东篱头上轻轻拍了下,安抚的意味十足,夏东篱顶了下他的手掌,“我那时候还小,后来看多了就不怕了,而且那个设定主要是恶心,恐怖倒还好啦。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存了好多日本的恐怖片,那才可怕。”
并不知道日本恐怖片威力的荀岏自然不会拒绝男朋友的邀请,他很自然地应了一声,然后夏东篱心满意足地继续和男朋友讨论起了这只水虿的来历。
荀岏对它突然搬家倒是有些猜测,他指了指小池塘上方的紫藤还有其中若隐若现的鸟尾巴:“或许,是在躲避它们。”
夏东篱恍然,的确,乌鸫的食性很杂,几乎所有的昆虫都在它们的食谱范围内。
所以水虿是发现头顶就有一个掠食者,于是赶紧逃走吗?那还挺可怜的 。
夏东篱赶紧将这只疑似经历了虫生不可承受之重的水虿放到了水里将它放走,然后就在两人注目之下,就见这只水虿尾部喷射出了一股水流,就像是喷气飞机一般,在加速度下整只虫以让人惊叹的速度向着水中窜去。
“水虿的腮在肠内。”见夏东篱惊讶得张大嘴,荀岏轻声道:“所以它呼吸的方法是将水吸入直肠,等呼吸完了再将水排出,遇到危险需要逃离的时候,它就会将直肠里的水快速排空,增加速度。”
“如果有需要还能变向,只不过这样的逃窜方法无法频繁使用,只能应急。”但这点时间对于大部分捕食者来说已经足够它重新潜入水中躲藏好了。
沐浴在夏东篱错愕目光中的荀岏抿抿唇,有些腼腆地说道:“老师给我的书上有这个例子,水虿的逃生概率相当高。”
他说的老师自然是许医生啦,许医生给学徒的书当然也是专业书籍,小岏他现在居然可以学以致用了!
夏东篱很高兴地拍拍他肩膀,表情和一个看到自家儿子即将成才的老父亲一样满足:“小岏你懂的好多,要继续加油哦!”
可问题是,人家明明是你男朋友啊!这态度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一直在一旁却从头到尾都被无视了的陈粒没忍住吐槽,再一看荀岏笑得幸福满足的模样,似乎一点意见都没有,只能说这对情侣真的好奇怪。
他默默将摄像机关上,缩到角落去记笔记了。
夏东篱家的小院子可以说是一个生态微环境,因为有活水有荫蔽,本身也有动物和食物,整个生态环境需要的要素全都有。
不过本地之前有一条过于负责的汪看守,变化并不明显。
现在大米将注意力放到了猪圈,忽略了这边,不过十来天,大早上出现在小院子里遛弯的动物便渐渐多了起来,甚至在主人还没发现的时候,已经开始有悄悄在此定居的新房客了。
就在池塘边的一个被随手放置陶罐里(没错,就是小康曾经藏过蜂蜜的那只)有一只刺猬在里头蜷缩着瞌睡,在乌鸫夫妇行动的时候它被惊动了下,不过在听到乌鸫振翅声音的时候它又低下了头。
作为一只刺猬,乌鸫并不在它需要警备的范围内,相反,育雏期间乌鸫可以帮助它驱赶它真正的天敌——猫头鹰,这也是它居住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这只刺猬起初是被夏东篱小院子里丰沛的食物残渣以及水源吸引来的。
不过早期院子里有一条对它充满敌意的汪,虽然刺猬的饭量不大,它的主要食谱也是害虫,只偶尔会吃些小果子。
但大米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依然并不友好。
就算是害虫,也是家里的害虫,没有经过汪的允许就来吃家里的害虫也是不可以哒!——大米是这么想的。至于如何获得大米的允许?不可能的,大米才不会允许别的小动物擅自到它的地盘来呢!
只是,就算是大米再不欢迎也拿刺猬身上尖锐的倒刺无可奈何,但对方不欢迎的态度过于明显,每次都虎视眈眈等着它离开,刺猬也不好留下。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那条不友好的汪每次来去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