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看她高兴,还拿起布给姐俩比划比划。
她们母女正玩的高兴呢,就听见有人敲门。
其实不用萧圆开门,人家已经进来了,萧圆觉得回头得弄个院子,这样也太不方便了。
“你怎么来了?”萧圆打发两个丫头出去玩,才好奇的打量他,脸上还是胡子拉碴的,整个人看起来比起前些日子又瘦了不少。
“你见过我娘了?”林北山听人说她见过他娘,就立马跑过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那前进家的两头猪,是不是你弄死的?你说说你,让我说什么好?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可是和社长家沾着亲呢,你那么干,人家能猜不到是你?”
萧圆苦口婆心,这要不是欠着他人情,她才懒得管呢,现在更是好,她还做起帮凶了。
“她们都说你见过我娘,你真的见过她?她说什么了?”林北山虽然觉得她现在有些啰嗦,但为了他娘,他还是忍了。
“当然没有了,我那是骗她们的,我要不那么说,人家肯定头一个就怀疑你干的,我听说前进家的早上就上你家去过了?你看,人家心里明白着呢,你赶紧收手,回头就说不知道,人家要问你,你就反问,“你自己得罪过谁不知道么?””
“........”
萧圆都想好了,第一步能推给别人就推给别人,不能推给别人,就推给瞎婶,实在不行,也顶多就怀疑怀疑,但他们拿不出证据,加上中间一桩人命在有顾忌,也不敢乱来。
等时间一长,大家也就忘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等萧圆说的口干舌燥回过神来,人家早就走的没影儿了,把萧圆气的呀,什么人呀,她在这费心费力的,他倒是走的爽快。
“娘,走了!”那个大叔好丑好凶,大妞不喜欢他。
“嗯,不管他,咱们晚上炖骨头汤喝。”
其实林北山也不是没听进去,他刚才就听见前进家的早上就找过他了,哼,他早上已经手下留情了,她家里那些鸡不都留下了吗,结果人家不知道好歹,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林北山早上弄死了王前进家的两头猪,就送蛇回山里去了。
他最近一个月都不怎么上工,他现在一个人,感觉都没什么奔头,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不是在他娘坟前枯坐一天,就是去山里的某一颗树上待一天,总之就是不怎么着家。
他也是不经意看见了一条蛇,才燃起了给他娘报仇的心思。
他没想过弄死谁,他就想给那两家一个教训,那天大志媳妇虽然跪了,但根本就不诚心,凭什么他娘死了,他们两家还能安生的过日子,他不服气,他就得让他们难受,让他们后悔。
“你给我站住!”前进家的早就等在村口了,刚才有人给她报信,说是看见林北山进山去了,兴许一会儿能回来,毕竟瞎婶都去世了,也不用他进山采药。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我家那两头猪崽子,是不是你弄死的?你还有完没完?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啊?我们是跪也跪了,罪也赔了,钱也给了,你怎么就不放过我们呢。”
“你娘病了那么些年,也不能全赖我家闺女一个人呀,我求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家为了这事,真是家底都掏空了呀....”前进家的一看见人,就一把抱住林北山大腿,一边哭一边诉苦。
村里人都是很奇怪,她们上午还觉得前进家的活该,现在看人哭的可怜,又觉得林北山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事情都了了,你现在又翻旧账,弄死人家两头猪,就显得有些不地道了。
“你自己得罪过谁不知道么?”林北山被人抱着大腿,再被边上的大娘们指指点点,鬼使神差的把萧圆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我得罪过谁?我就得罪过你,你别打岔,这事肯定是你干的,这满村里,除了你,谁能弄来毒蛇?”
前进家的心里忽地一突突,不会真弄错了吧,不过她又觉得不可能,毒蛇可不是一般人能弄来的。
“你得罪过谁,你自己知道,别出了什么事都赖我!”林北山使劲把腿上的挂件给抖落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别说,他这坦荡的模样,倒真像是被冤枉的样子。
“哎哟,这是又要讹人了?我说你们也换个人讹吧,就别老盯着他们母子啦,人家老娘都被你闺女讹钱给气死了,你这又朝人儿子讹钱,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吗?”
“谁说不是呢,自打她家大伯子当了社长,把谁放进眼里过?走路都是仰着头....”
“你们胡说什么?我家的猪就是他弄死的,村里就他最近进过山,不是他是谁?”前进家的心里有点动摇,但她还是假装的理直气壮。
“人家娘死了,不埋进山里埋哪儿去,算了,我才懒得理你,我就等着看你家遭报应,哼,咱们也走吧,就是一缺德玩意儿!”
“你说谁缺德呢,你一家子才缺德,缺德的生个孙子没□□,我呸!多管闲事的老货!”
前进家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朝着那几人的背影连吐了好几口口水,然后又连忙赶回家了,她得找大伯子去,林北山回家了,让他赶紧找人去,不然人又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