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朋友一般的拍了拍龙哥的肩膀,说完又是长叹一口气,然后踱着小步伐回到了原先坐的位置上。
那一声长叹,听的龙哥都脊背发凉!
“我已经进去踩过点儿了,陈家现在只剩一个孩子和一个屁事不顶的姨太太,还有三个帮佣,我回头在她们喝的水里下点药,整个陈家就尽在我等掌握之中。”
姑娘说起自己的盘算来,那是头头是道,
“我这一票干完就金盆洗手了,我是准备把那些值钱东西一锅端走,什么瓷器书画了,什么红酒威士忌了,什么绫罗绸缎了,管他什么乱七八糟,只要值钱全都搬走。”
提到那些值钱东西,更是两眼放光。
“老弟啊,咱们在商言商,照你这么一说,我们自己人就能干,干什么带着你?你这张口就要四十根大黄鱼......过分了啊。”
龙哥还以为这什么迁徙鸟有什么好主意呢,敢情就是下下药,这玩意儿,他们自己就可以干,完全用不着人家,还四十根大黄鱼,哎呀,这小老弟,不老实啊。
“等我跟上头通过气,他要是点头了,同意咱们合起伙来干,我看在你给我出主意的份上,多给你一根,四根大黄鱼。”
龙哥看小老弟一言不发,心里猜想人家估计是对报酬不满,又多说了两句。
“小老弟,人啊,得知足,你这就相当于空手套白狼,白来的东西,就别嫌少了。”
“我说老哥,我走南闯北多少年,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既然敢跟你说我的计划,我肯定是不怕你撂开我单干的。”姑娘没看龙哥,她将桌边已经冷掉的茶杯一点儿一点儿的往桌延边推。
“砰”茶杯碎了。
“小老弟,咱们在商言商,你这样就不对了,你说你一个外地的,什么人脉,什么关系都没有,要想成事,哪样不是靠我们?四根大黄鱼已经不少了,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龙哥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有些不悦。
“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要的钱就是我该得的钱,一分都没多要的,你在这小地方大概不知道外面的行情,知道那些瓷器卖给外国人多少钱么?”
姑娘说起那些是如数家珍。
“最少都是几十万美刀一个,四十根大黄鱼也就一个瓷瓶的零头,我是懒得折腾,要不然,我能跟你们合作?南方那地儿我熟悉,我把东西一运过去,二百根大黄鱼抢着送我手里,就看我要卖给谁了。”
姑娘斜眼看着龙哥,眼中的鄙视是赤——裸裸。
“怎么,还想为区区四根根大黄鱼,把我弄死?啧啧。”姑娘是看出龙哥眼中的狠意,“你啊,还是没见过世面,南方那地方什么人没有?我从南混到北,白混的?”
“现在外面就有我的人,来前,我就找了四个二流子,每人给五块钱,要是我中午饭点还没出来,直接将我给的信封分别交到公安局、武装部、县人民政府办公厅,哦,还有一封是寄给省里的日报社。”
“龙哥,大家一张桌子上吃饭,你们吃肉,我喝汤,你非得把我赶走,让我连汤都喝不成,那我只能将桌子掀翻,大家一起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