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一跟他们碰头,就问:“棺材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大,正想跟您说呢。”
瘦子见老大一上来就问那个,看来是真心看重那两个兄弟,他用手指了指高个子,“昨儿我们俩拿着钱打扮打扮就去城西买棺材去了,我去的那家有柏木,他那家有杉木。”
“那两家会加班加点的给咱做,保证到时候让您那两兄弟体体面面的走。”
瘦子看老大听的认真,“就是要价挺贵的,都要四百多,我们俩寻思您这边要的急,也没怎么还,只让去了个零。”
瘦子说完心里有些忐忑,虽说是老大有钱,但那棺材价钱也实在是太高了,都比一般的柳木贵十倍还多。
萧圆听了摆摆手,比她买的还便宜,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从棉袄口袋里拿出一鼓鼓囊囊的信封交给瘦子:
“嗯,你们干的不错,我本来还以为得要个五百块呢,这里有八百块,你们付完钱,剩下的就自己留着花吧。”
“啊?都给我们吗?”瘦子接过厚厚的信封,脸上的笑容都绷不住,他一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多钱呢。
矮墩儿在旁边看着,眼睛里也是一片火热,好家伙,老大可真有钱啊,二百块说不要就不要啊,怪不得人家兄弟就是死也要跟着老大呢。
高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他走到瘦子边上摸摸了信封的厚度,嘴巴紧紧抿着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萧圆看了看四周:“好了,等事成之后,你们自己卖了大黄鱼,钱比这多多了,数他个三天三夜也数不完,现在,赶紧给我消停了,我还有事交待你们办。”
三个人被老大一提醒,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好几千块呢,可不就是数个几天几夜也数不完吗。
萧圆看他们笑的那傻样,无奈扶额:“够了啊,快把脸上的表情收一收,小心被人盯上了。”
等三个人终于脸上变的严肃起来,萧圆才开口安排:
“矮墩儿,你明儿一早就去城西边的义庄给我盯着,但凡有人过来往老家运棺材的,你就让他们等两晚上,他们不等,你就说不会亏待他们,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等会你问问瘦子,让他教教你。”
“瘦子,你明天就去县里火车站的售票口,你听他们口音,看有没有外地来的,或是有没有搬走以后就不回来的,然后你问他们哪天走,要是大后天走的,你就问他们想不想挣一笔钱再走。”
说完,她看了看两个人:“你们两个去的时候,都要装扮一下,别被熟人认出来了。”
“瘦子,你脑袋瓜好使一点,好好教教矮墩儿,我刚才教你们的,你们要是有更好的说辞,也可以用自己的,反正只要给我找到十来个人就行了,只要来帮忙的,每人五十块钱,记住了?”
“老大,义庄那边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去,我要是守不到人怎么办?”矮墩一想到自己要去义庄那边就害怕的很,而且那边人那么少,不是白受罪吗。
“放心,不用你一直守着,你守个两天就行了,你要是待在义庄里面觉得害怕,你借个军大衣,在外面野地里待着也行。”萧圆安慰了矮墩儿,又朝瘦子看去,
“你也一样,就去两天,两天后是成与不成,都结束了。”
“你们俩不管找没找着人,你们每晚六点都回这里大家碰个头,你们早上早点去,晚上可以早点回来。”
晚上不管是义庄还是火车站大多都没人,不需要在那里守着了。
“老大,他们俩都有活了,那我呢?我干什么啊?”高个子看老大对另外两个都委以重任了,就把他晾在一边,有点着急了。
“你长的太高,有点太现眼了。”萧圆比了比他的身高,自己只到人家胸口,这么高,掩饰起来太困难了,“你去盯棺材吧,我明儿就得帮我两兄弟给下葬了,这事儿挺急的。”
事情安排好,萧圆就回了陈家,老刨子昨天已经将所有的家具拆好,她现在必须将那些木材暂时转移到暗库里,后天龙哥他们会来搬东西,以防万一,她还是先藏起来。
老刨子拆下来的家具其实不少,包括宋氏屋里的床、衣柜、梳妆台、屏风还有妆奁箱子等等。
陈老爷卧室和书房还有办公桌、大书案、书架、衣柜和屏风,还有正厅里的桌椅板凳,以及其他一些零碎东西,都拆下来,能装满小半个屋子了。
萧圆下午回来就开始搬,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才将那些木材搬到暗库。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萧圆又马不停蹄的出去了,她去县里的马车行租了一辆马车,绕道从城西出去,一直走一直观察地形。
城西面有一座山就是专门埋人的,有钱的大户人家当然不在这里,人家有自己的山头或是埋自家祖坟里。
萧圆经过义庄,好巧不巧的她就看见矮墩儿跟几个人在纠缠,看那样子,好像事情不怎么顺利。
义庄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个人,她之前让矮墩儿守在这里也是碰运气,如今运气来了,她怎么会放过。
“你回去吧,笨嘴拙舌的,这里不用你了。”萧圆一过去就打发走了矮墩儿。
“这位大哥,是这么回事儿.....”萧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