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都包不住。
林建军一脸无辜:“两口子不都这样么?”他们都睡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萧圆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毯子扔了过去:“你先遮一遮,回头我给做两件睡衣。”心中感慨的不行,想他曾经一个少爷,如今都堕落到这种程度了。
林建军没用毯子,她直接躺到床上去了:“你得慢慢习惯,两口子就是这样的。”
萧圆将毯子卷了卷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盯着他看:“亏你还有钱人家的少爷呢,这么不讲究!”
林建军靠在枕头上找了舒服的位置:“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后来我参军,跟着部队到处打仗,不幸受伤了,光着腚也常有,要都跟过去那么讲究,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萧圆撇嘴又瞪眼:“光腚也好意思拿出来说,被那些小护士看了腚很得意?”部队果真是个大熔炉,直接将林建军从一个青葱少爷熔成中年糙汉,糙的脸皮都不要了。
林建军憋着笑:“你想哪去了,部队里的医生也不都是女的,你啊,哈哈,我忍不住了,哈哈,谁会光着腚给女同志看,那不是耍流氓了吗,哈哈哈....”
萧圆这下也知道自己出丑了,她又是羞又是臊,于是顺手将那条毛毯扔到他头上:“快别笑了,吵醒儿子,我跟你没完!”
林建军捂住嘴继续笑!
萧圆被他那样气的不行,于是抓起一边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有什么好笑的,要不是你说话留半边,我怎么会想差,还好意思笑我!”
林建军一把将人捞起抱到床上狠狠亲了一大口:“媳妇儿,我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
萧圆嫌弃的要推开他:“个不要脸的,谁要看你!”
林建军怎么可能被她推开,他顺势一下覆了上来.....
萧圆捂住他的嘴没让他得逞,还用膝盖顶了他两下:“你大爷的,才....那什么,你又....你不那啥,能死啊!”
“你恶心死了!”这家伙居然舔她的手心!
萧圆连忙抓住毯子一角擦,林建军阴谋得逞一般的大笑,随即似是想到什么,捂住嘴闷声的笑....
“我还没洗澡,身上臭死了!”
“没事,我不嫌弃!”
“.....亏你下的去嘴!”
“嗯....下的去嘴!”
“...灯,灯还没关呢!”
“咱不是白天....”
“闭嘴吧!”
“哦!”
......
假期很短,一晃就过去了,萧圆再去上班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资本家姨太太了。
虽然她一直在厂里以林建军家的老妈子自称,但真结了婚、成了一家人,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谁也不会真傻兮兮的觉得她是个老妈子。
萧圆拎着一兜喜糖,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喜糖,大白兔什么的,没有!这年头摆阔是最要不得的。
工友们看见萧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兜糖果,都纷纷给她道喜,她挨个挨个的发喜糖,每人发三颗,多了没有。
发糖的时候,还顺便帮林建军说了几句好话。
“大家别嫌弃啊,这些糖都是我买的,我一个女人带一孩子,平常吃吃喝喝也没攒下多钱,林公安比我还穷,他那点工资全支援战友遗孤去了....我没事儿,唉,我就是....大家吃糖吃糖!”
“我支持他,我必须支持他,那些都是烈士后代,他们的爹娘是为了新社会的建立抛了头颅,洒了热血的,他们还跟林公安并肩战斗过,我得支持他....”
林建军其实寄出的钱远超工资数,而且他还是暗地里偷偷的寄的,搁后世,她肯定就不说了,但现在么,该让人知道还是得让人知道。
雷锋做好事还写日记呢,凭什么林建军做好事就不留名,这年头一个好名声可比钱重要。
萧圆看工友们一个个露出敬佩的神情,心中满意,要的就是这效果!
发完车间,她又提着剩下的糖去了主任办公室。
工友们看着萧圆的背影,再看手心里的三颗糖,这会脸上的敬佩之情都被唏嘘代替,她们还以为萧同志自此以后发达了呢,没成想林副局是穿绸子吃粗糠——表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