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骂谁狐狸精?”
转眼就有位长相清丽的年轻女子挤进人群,她先是好奇的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萧圆,然后就将目光转向几个刚才骂她最凶的女同志身上:“你们刚才骂谁狐狸精?啊?我怎么就狐狸精了?啊?你们倒是说啊?”
得亏有个小姐妹跟她说了这事儿,不然她还不知道被人怎么骂呢。
萧圆从她一进来就注意到了,确实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中等偏上的身高,穿着军装,短发齐耳,皮肤白皙,跟她一比,衬的萧圆妥妥一个乡下老妈子,也难怪人家不把她放在眼里。
萧圆这边在暗暗观察着,那边的女同志们却是已经跟田小雨吵了起来,她们自觉说的没错,底气足的很,没看见呢嘛,人将乡下的原配老婆已经找上门来了。
“就骂你,怎么了?你做了缺德事,还不能让人说两句了?”
“就是啊,人家孙营长明明乡下就有老婆,偏偏某些人没脸没皮的非得赖上人家.....”
“我看姓孙的也不是个好东西,放着原配在乡下伺候爹娘,自己在外面娶个小的暖被窝,小日子倒是过的比谁都舒坦!”
“都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当初我家那口子也想跟我离婚来着,还是我娘家几个兄弟把我送了过来,不然.....”
......
田小雨有心反驳,可对方人多,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愣是让她半天插不进去嘴,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空了,她赶紧辩解:
“你们胡说什么?我家红军压根就没有什么乡下媳妇,你们不要被人骗了,我们两口子结婚可是组织允许的,要是真有问题,组织不会查吗?”
她突然转过头朝萧圆看去:“还有你个老太太,你从哪里来的?啊?胆子够大的呀,连军人都敢骗,你就不怕我报警将你抓到派出所里去吗?”
田小雨直接对上萧圆,现任对上前任,围观的女同志们这会干脆都闭嘴,专心的看起了热闹。
萧圆不经意的朝她有些隆起的肚皮看了一眼,要不是知道她怀了孕,她肯定好好揍她一顿好给原主出出气。
萧圆暗暗有些可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想揍她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不过孩子终归是无辜,萧圆叹息着将自己的恶毒心思收了起来。
她目光上移,跟她对视,看着看着,她发现自己很吃亏,她站着,她瘫着,一个居高临下,一个抬头仰望,她在气势上一下就弱了一大截。
输人不输阵,她哪能在气势上输给她?
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虽然身高上还是差点儿,不过总归是比刚才好多了,萧圆先就哀叹了一声:“唉,这世道啊,好人就没活路!”声音苍凉又悲怆!
也就原主是乡下泥腿子,这要是换了**,不说**,就随便一个城里姑娘,想来也没哪个男的敢这么欺负她吧。
她踱着步子走到田小雨跟前,“你要是觉得我骗人,现在就报警去吧,要是觉得报警还不放心,你可以找你城里的爹娘将我弄死,一了百了!”
田小雨怀孕后鼻子敏感的很,不等萧圆靠近,她就连连往后退:“哼,你以为我不敢吗?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恢复名誉,然后当着大家伙的面道歉!我看在你年纪一大把的份上,就饶你一回,否则....有的你吃牢饭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老女人,看着都是做人奶奶的人了,竟然还坑蒙拐骗。
她退一步,萧圆就走近一步,眼神悲苦,言语哀戚:“你男人孙狗剩1920年9月20号出生,我是21年10月初9生的,论理,我比他还小一岁呢,不能算老太太吧!”
说到她这老脸,可是萧圆心中不能说的痛!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在孙家,要不是孙家人,原主怎么会如此苍老,原主不这么苍老,萧圆现在怎么会顶着这张老脸,就她现在这模样,别说别人,就连她自己都嫌弃。
“他离家的那一年正好十六岁,至今已经有十五个年头了,如今我们就是再见面,估计我能认出他,他怕是认不出我来了,听孙狗剩来信说你今年才二十岁,31年生人啊,真年轻,比我整整小了10岁呢。”
女同志们多感性,之前流过泪的这会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可不就是吗,一个个都丧了良心,出去打了几年仗,回来后就连自家媳妇都认不出来了。
田小雨听着她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哀怨梦呓的呢喃,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了,难不成还真是那个童养媳,不是说根本就没同房么?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女人肯定是来找她事儿的。
她有些害怕了,她用手悄悄护着自己的肚子,又往身后退了一步:“你....你就是那个童养媳?不是说没有行房吗?你们俩根本什么都不是啊,你现在来部队闹个什么?”
萧圆讽刺的轻笑:“原来你知道啊,你知道孙狗剩家里原来有个童养媳啊,我还当你是被孙狗剩骗婚了呢!”
田小雨脸有些红,不过她可不认为自己做错:“我知道又怎么了?你们俩那是童养媳婚姻,是封建包办婚姻,是不被认可的,再说红军又没碰你,你完全可以改嫁,是你自己不争气,你现在又来闹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