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惜了,明明长的挺好的。
其他几个人一看那人脸上的刀疤,顿时都安静下来,那么长那么深的刀疤,不是痞子就是流氓,他们惹不起。
那人轻笑了一声,然后又继续看向窗外。
萧大哥又悄悄往那边看了一眼,凑到萧圆耳边嘀咕:“你别老看他!”说着还使劲摇了摇头。
萧圆被萧大哥气的半死,她什么时候老看他了,她只是朝窗外看了几眼。
没过一会,火车就慢慢发动了,可能是那个刀疤太刺眼,吓着大家伙了,他们都不敢大声说话,萧圆闭着眼睛养神,萧大哥就一脸警惕的看着行李。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圆被人推醒,“小妹,吃晚饭了,吃完再接着睡。”等她睁开眼,眼前就是一个大饼。
萧圆还迷糊着呢,大饼已经塞到她手里了,萧圆叹了一口气,开始吃起大饼来,这是她特意烙的饼,纯白面做的,他们兄妹吃大饼的时候,同坐的其他人也在吃晚饭。
大家吃的有好有坏,但,都有的吃,除了那个刀疤男,可能他刚才吃过了吧。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个刀疤男还是跟刚上车时一样望着窗外,萧圆估计他不是望窗外,只是不想面对他们。
“小妹,你烙的饼子可真香,比你大嫂烙的好吃多了。”萧大哥早就饿了,咬了一口大饼,就再也停不下来。
萧圆懒得搭理他,安安静静的吃着大饼。
晚饭时间,车厢里飘的都是食物的香味。
萧圆吃了两个饼子就不吃了,萧大哥一连吃了五张大饼,才摸着肚皮,觉得自己饱了:“小妹,回头你教教你大嫂。”
“你回头让嫂子别那么抠门,都放白面,保准也好吃。”萧大嫂可不是一般的抠门,每次吃点东西扣扣索索的,做个窝窝头,里面恨不能一大半都是麦麸才好。
萧大哥摸着肚皮叹了一口气:“你大嫂就是那么个人!”回头说说她去,偶而也做点好的给他们打打牙祭,别整天都抠搜的过日子。
刀疤男突然站起身来:“让一让,我要出去拉屎!”
这话一说,还在吃的几个人顿时恶心的吃不下去了,萧圆就见那人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注意到萧圆在偷偷观察他,又冷着脸扬长而去。
萧圆看他高挑瘦削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人就是故意的。
萧大哥用手背挡住萧圆的视线:“我让你别盯着他看,你还看!”
萧圆一把将萧大哥的手背拍下来:“我没看,哎呀,我就好奇看看怎么了?”
“姑娘,听你大哥的,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还是小心点。”对面的那中年妇女好心的劝道。
然后她又盯着萧圆边上的年轻人:“你是不是和他一伙儿的?我们上来的时候你就在了。”
年轻人连忙摇头:“我上来的时候他就在了,他应该是从西边过来的。”
对面的中年男人点点头:“这就难怪了,估计是之前发配到边疆的劳改犯,前些年....你们也知道,内地的劳改农场都装不下,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就全都发配到边疆去了。”
年轻人一脸的后怕:“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我是今天早上9点上的车,中间我就没见他吃过东西,你们说这要不是劳改犯,怎么可能一点干粮都不准备?”
“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萧大哥突然有些后悔没将两兄弟带出来了,这外面的世道也太乱了,动不动就能碰上一个劳改犯。
萧圆皱着眉头:“我看着不像,人家说不定就是出了意外。”
“别胡说!”萧大哥打断了萧圆的话,“人家大哥大姐走南闯北不比你懂的多?”
“你们别介意啊,她从来没出过远门,根本不知道外面坏人长什么样子!”
中年男人摆手:“没事,兴许我就猜错了呢,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出门在外还是小心点好。”
旁边的中年女人跟着对萧圆说话:“你啊还是太年轻,等你像我们一般大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萧圆懒得跟他们解释,就借口洗漱离开了座位,到了洗手池,萧圆赫然看见刀疤男正在接着水龙头出来的冷水喝。
“你?”这人八成是饿急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递给了他,“买点吃的去吧!”
刀疤男楞了一会儿,然后直接绕过萧圆,走了。
萧圆也楞了好一会儿,最后确定自己好心当了驴肝肺:“不要拉倒,我还不给了呢。”
洗漱完毕,萧圆回到座位,发现刀疤男又跟之前一样看着窗外,同坐的人们也跟之前一样闭紧嘴巴,再不言语了。
大家没话说,就只能早点眯着眼睛睡觉,萧大哥洗完脸没一会儿功夫,就呼呼大睡,大睡不算完,还打呼噜,呼噜打的震天响,萧圆被吵的跟本睡不着,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下午睡了一觉的原因,总之她睡不着。
到后来,车厢里没有人说话了,只有此起披伏的呼噜声,萧圆还是睡不着,她好几次试着捏住萧大哥的鼻子,然后他短暂安静了一会,接着又打呼噜。
神奇的是,她这么捏住他鼻子,他竟然还是睡的稳稳的,萧圆真怀疑是不是被她大嫂捏的太多,捏的都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