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个把月就腊八了,小林那后娘现在怎么样了?”
萧母一直想着和亲家公见上一面,商量一下儿女结婚的事,之前一直碍着那边家里有事耽搁下了,如今已经过了好一阵子,她的心思就又活泛起来。
萧圆都准备睡觉了,不想萧母提起这一茬,算算日子,现在都十二月中旬了,林夫人那边他们也一直关注着。
只是法院那边还没判,他们着急也没用,不过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习惯了,现在两边见个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再说,不过就是走一个过场罢了,还非得挑个黄道吉日不成!
“还没判呢,前儿个才听小林念叨过,说是运气好的话,年前能判下来,运气不好,就得等明年了。”
萧圆搀着老太太回屋,“我晓得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和小林亲爹见见吗,回头我就让小林安排。”老太太没见着亲家公,心里觉得不踏实,那就让她见见。
萧母这才松了一口气:“唉,本来就应该是男方张罗的,到咱这儿,倒成了我们女方忙前忙后,说出来都亏的慌,这眼瞅着你们两个都要办酒了,我连人亲家公的面都没见过,算结哪门子的亲?”
“他家什么情况,咱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在意那些呢,再说见了又怎么样,父子都离了心,合不到一块了。”
萧圆扶着老太太上床,又坐在床上安慰了一番,“现在世道变了,不跟以前一样了,您老还是想开一点吧。”林建华家什么情况,萧圆也跟老太太说了,只是老人家脑子转不过弯,老想着走形式。
萧母听了不太高兴:“我老太婆还没老糊涂,你看我之前说啥了?这不是你们马上都要办事了,想着两家长辈见上一面吗,省得哪天在大街上碰上,我连亲家公都不认得,不得闹出笑话来?”
“行行行,您老有理,我明儿个就让小林去找他爹去,您就放心吧。”萧圆又宽慰了老太太一阵,才总算将老太□□抚住。
他们这里的冬天来的早,到了11月,天气就越来越凉,西北风整天呼呼的刮着。
林建华现在是每天数着日子过,他眼巴巴的盼着早点成家,这样,就不用他每天骑着自行车,在冷风里来来去去了。
这大冷天的,骑自行车可真受罪!
这边林建华进了林家的门,刚把自行车停稳,就闪进屋里不停的搓手,还不时狠狠的跺跺脚,老太太听见动静,赶紧给舀了碗热米汤:“先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老太太一边看着他喝,一边又忍不住唠叨,“这么冷的天,就不要每天往这儿跑了,没得冻出毛病。”
不过她也知道,小林不会听她的,如今小两口黏糊着呢,要不是她看的严,还不知道闹出什么笑话来。
林建华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身上立马就感觉暖融融,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正想说两句呢,手里的碗就被老太太拿走了,看着萧母转身去厨房的背影,林建华悄悄吐了个舌头。
过了一会,萧母就从厨房里拎出一个炉子:“你自己生个火,我昨儿买了些花生回来,你帮我剥了,你先生火,我这就给你拿花生去。”
老太太现在学精明了,只要林建华一来,她就给他找事干,这样他就不能黏着她闺女了。
林建华朝萧圆的房间瞄了一眼,又对着炉子叹了一口气,他这丈母娘现在防他跟防什么似的,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萧圆起来的时候,就看见林建华坐在堂屋里剥花生,她从剥好的花生米里拿起一个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笑,老太太现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林建华苦着脸,小心的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发现没人,这才压低着嗓门诉苦:“咱们什么时候领证去?你娘现在防我跟防什么似的,我都快受不住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咱们早点把证领了吧。”
萧圆蹲在边上,帮着剥花生:“再忍忍,你也知道我娘是个乡下人,思想跟咱们可不一样,”才剥了几个,萧圆就觉得手疼,不剥了,而是看着他剥,“我娘昨儿个还跟我说想见见你爹呢,你看你什么时候去把老头子叫出来,大家碰个面。”
林建华想起他那爹,气压一下低了下去:“行吧,我等会就去找他。”要不是安丈母娘的心,他才懒得找他呢。
萧圆看他见爹跟沙场就义似的,忍不住想笑:“你至于吗,搞的这么苦大仇深?就你这样,还想报复你家老头子?我看还不如做白日梦实在。”
林建华轻哼一声:“那是你没碰上那么个爹!”
萧圆撇撇嘴:“我要是碰上了,倒霉的也是那个爹!”她就不是吃亏的性子,就林建华这事压根就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两个人说着话,后面就冷不丁传来一声咳嗽,萧母眼神如刀似的在他们身上看来看去:“既然起来了,还不去洗漱,等着我请你去?”
萧圆朝着萧母干笑两声,就赶紧出去洗漱,老太太现在轻手轻脚,她一个不妨就被抓个正着,也是尴尬的很。
老太太看着闺女出去了,两只眼睛又直勾勾瞪着林建华,林建华被盯的头都不敢抬,闷着头剥花生,一句辩驳的话都不敢说。
老太太见女婿迫于自己的“淫威”之下,这